杂地叹了口气。
白复成我是真觉得陈总司令太可惜了,他肯定和这件事没有关系,陈总司令多么清高一人,多年来兢兢业业…是所有革命者的表率,我甚至认为他是那个真正继孙先生遗志的人。
于先词嘴角上扬,他抬眼看着白复成白光下的五官,他的手指伸向桌子上的笔,手指夹着笔,笔在桌上来回划着。
于先词这话你和我说说就行了,出去了别乱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别叫人给你吃瓜落。
白复成点了点头,他坐回椅子上,他托着腮盯着桌上的纸看了一会,他又抬头望着于先词。
白复成于老师,你站谁?
于先词的笔顿了一下,他嘴角动了动,笔继续在纸上写着,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有些无奈地说道。
于先词当然是谁革命,我就站谁。革命不是简单的死人,要靠智慧,不择手段地将自己心中的革命目标实现。
白复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间一个人出现在门口,于先词和白复成二人侧过头看向门口,只见那人将头顶的军帽摘下一敬礼。
士兵1报告!陈秘书叫于长官去他那一趟!有要事相商!
于先词愣愣地看着门口的人,他转回头来抬起手一抹脸,他缓缓将笔盖扣回钢笔上,他眼珠左右动着,于先词笑了笑,他侧过头看着门口的人说道。
于先词我身体不舒服,麻烦您转告陈秘书,头痛欲裂,心口欲碎,动弹不得,要是有事相商,待我好转,亲自拜访……
于先词话音未落,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那人身后探出头来,白复成和于先词都愣住了,只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大大的眼珠左右动着,她缓缓开口说道。
陈亦灵(幼年)于先生…
白复成侧过头一看于先词的神情,他又看着陈亦灵,他嘴角上扬,微微一抬手手指勾起对着她一弹手指,陈亦灵愣了一下,便配合着抬起手一捂脑门。
陈博术站在黑暗中,他脸上带着微笑哼着歌,突然他转过头去,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牙齿,将手中的枪藏到身后,他的笑容变得真挚,脚步也轻快了,在黑暗中一步一跳地向着远方而去。
于先词脸上的神情变得恍惚,他的呼出一口气什么也没说,他一下拿起桌上的军帽扣在头上,站起身走到那个士兵面前。
于先词是你把她带来的?
白复成坐在椅子上,他躬着身子对着陈亦灵做着各种搞怪的表情,他抬起手将脸一捂,便是新的表情。
士兵看着于先词,他有些胆怯,手上瞬间冒了冷汗,那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士兵1不,不是,是陈秘书的意思,陈秘书想自己孩子,就叫我接出来与他见见。
陈亦灵望着白复成,她哈哈笑着,白复成抬起手,他的手指如同两个人的脚在桌上行走着,突然间他将手一翻,手指一转一开,两根手指横在桌上,宛如小人劈叉,陈亦灵捂着胸口越笑越起劲。
于先词看着那个士兵,他不屑地笑了笑,他抬手,那士兵吓一跳浑身一缩双手抬起挡着自己的脸,于先词的手打在自己身上。
于先词他可真厉害,拿自己的孩子捂我嘴。
于先词无奈地低下头看了一眼亦灵,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抬起手揉着侧脸,陈博术站在黑暗尽头哈哈大笑着,他一挑眉。
于先词睁开眼睛,他抬起手一拍那个士兵抬起的前臂。
于先词带路,走了亦灵,见你爹去,你不想他?
陈亦灵依然望着白复成,于先词一皱眉,他侧过头看了一眼白复成,抬手轻轻搭在陈亦灵的肩膀上,将她身体一转,陈亦灵侧过头看了一眼白复成,便扭回头去,随着于先词向前走去。
夜空下一个人的手缓缓张开,她的手拂过荒原中的狗尾巴草,草尾的绿色在四周绵密的枯黄显得格外珍稀,待风来,狗尾巴草便在她掌心来回挠着。
王升拄着拐棍望着不远处的工厂,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把玩着狗尾巴草的王断红,他开口说道。
王升(中年)断红啊,你在这等着我,爹去前面那个房子里转转,你别乱跑,要是找不到你,我可没办法。
王断红的手指划过狗尾巴草的芒刺,她侧过头看着王升,她点了点头,王升深吸一口气,便拄着拐棍向前走去,身后的李九吝侧过头看了一眼断红,他笑了笑也跟着王升大步向前走着。
王断红望着不远处那白色的建筑,她又看了一眼王升和李九吝愈来愈远的身影,她直起身左右张望一阵,便迈着碎步跑向那白色的建筑。
王升的脚步缓缓迈过门槛踏入工厂,他的鞋子发出啪嗒一声,王升一皱眉,他低下头看着地面,只见他的鞋下是一滩血水,王升缓缓抬起头,放眼望去黑漆漆中仍然看得清一个个尸体东倒西歪地挂在堆砌的桌子上,王升缓缓迈开步走向前方,身后的李九吝神情复杂地捂着鼻子跳了一步,越过血水。
李九吝小心翼翼地左右走着,他走到墙根一拉线,唰得一声昏黄的灯光一排排亮起,随着灯光亮起,愈来愈多的尸体呈现在眼前。
王升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