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王断红心智逐渐长大,让王升不宁,他想断生意给断红一个好环境,可是王成山阻挠他,涉及百姓生计问题,出言不逊关系僵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不了了之。
一个人手中握着一个电话,他的手来回转着键,随着一声刺耳的铃声响起,一个人一下抬起手抓在耳边喊了一声。
唐继尧谁?
电话另一头的人笑了笑,他的手垂在桌上,手指如弹琴一般来回敲着,他缓缓张开嘴。
陈炯明蓂赓啊…是我,陈炯明。
唐继尧瞳孔放大,他一下抬起手将电话捂住,他眼珠四处看了看,窗外起着风,他缓缓将手移开,他连忙问道。
唐继尧陈兄,我听说了你的事,你可还守在东江?现如今你可有对策?难道静待时机,守而不攻吗?
一个人手里握着一根烟,他坐在车里,缓缓将烟送入口中,他将头靠在座位上,无数白雾裹挟着他的眼睛,随着烟头红色逐渐消失,他的手伸出窗外手指轻轻一按,烟灰散落在枯地上。
他笑了出来,将手抽回车内,他吐出一口白雾,牙齿轻咬嘶地一声。
龙云追?我为什么要追他,如今天下反他唐继尧的人用头发都数不过来,都抓,抓得过来吗?一个人失去民心,失去内部支持,就是抓,也泯灭不了聚沙成塔的精神。
龙云侧过头看向坐在身后的军官,他笑了笑将烟头摁在椅子一旁烟灰缸上,他双手抱着胸口轻轻叹了口气。
龙云眼下时局如何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打打杀杀能解决什么问题,有些时候该发生的谁都阻止不了。拦不住啊…子嘉…
龙云侧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他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他一挑眉看着后视镜那摇摆的枯草,烟灰缸上的烟冒着丝丝白气,他的手缓缓放在方向盘上。
龙云怕吗,当然不怕,这哪叫躲清闲,我会和他说我们已尽力而为之,他唐继尧也不能因为咱们追不上和没什么线索查他而活剥我们。然显而易见,不是广州来的革命军,就是云南的共产党。比起这些,我更担心我那个傻兄弟陈华伟,这家伙现如今在那水深火热的广州。
唐继尧后背靠在椅子上,啪的一声两只脚翘在桌上,他另一只手的手指来回转着电话线,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吐了出去苦笑着。
唐继尧我好过,我能好过个屁,诶!陈兄,你是不知道,就在几天前,这天杀的广州国民政府派了个杀手来刺杀我,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我开的车,不然倒下的人就是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唐继尧眼珠左右动了动,他的手松开电话线缓缓抬起手一抹胡须,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叹息声。
陈炯明做也做得,不做也难做,如今广州国民党也不好过,他们损失不小,短时间内不会发动什么大规模进攻,蓂赓,你难道不想让两广沦陷打掉拷在你手上的枷锁…大干一番事业?
唐继尧眉毛动了动,他露出笑容,一副手铐掉落在桌上,他的身影变成黑白色,一束白光照在他的头顶,他的一只手抱着军帽,另一只手的手指转着铁拷一下丢出屋外,啪的一声玻璃碎了。
陈炯明吓一跳,他的手不由将电话往远处一撇大声喊道。
陈炯明喂?你那边怎么回事!这么吵!你在战场吗?赶快给句痛快话,你干不干!
唐继尧躲在桌子下,他双手抱着头,电话掉在地上,不时传来陈炯明的喊声,唐继尧大口哈着气,他缓缓抓起电话站起身看向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石头,玻璃碴子散了一地,唐继尧嘴角动了动,抬起手将石头一番,石头背面赫然写着几个血红色的大字。
“唐继尧你他妈的就是个乌龟王八蛋!政府腐败!无公尽私!”
唐继尧咬着牙,他一吸气抬起手砸在桌上,嘣的一声,陈炯明捂着一只耳朵,他一甩头,唐继尧对着电话大声喊道。
唐继尧干!
陈炯明笑了,他缓缓将电话扣到桌上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指互相攥着一挑眉闭上眼睛,电话铃声绵绵不绝于耳边。
两个人坐在车里,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他侧过头看向开车的人,开车的人手里拿着一根烟在手里燃烧着白烟。
于先词我们是要去哪里?这么远的路?
开车的人笑了笑,他侧过头看向于先词,一只手一摁喇叭,他一挑眉侧过头看向于先词。
陈博术去革命圣地,广州,我带你去见蒋先生。
于先词笑了出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军服,他连忙用手来回扯着,尽力让衣服变得又将扣子重新系了一遍,陈博术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他微微一笑。
陈博术先词,你不用这样庄重,到时候入队的时候军队给你发个新的。
于先词的手停在衣服上,他摇了摇头,他眼眶发红,缓缓抬起头看向外面的蓝天,他笑了出来,手继续弄着扣子。
于先词博术,你知道吗?我发过誓,如果有一天我实现了我的理想,我定会好好打扮,面对我的理想,我要展现我最好的一面,现如今,他就在我的眼前,他真的来了,我怎能食言。我抱着那满腹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