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断红趁着王升不注意溜进书房,被吓昏过去,于先词找到接头人陈博术,二人刺杀唐继尧不料唐继尧坐于司机位,行动并不是完全失败,三枪打响反唐浪潮,陈华伟与孙文再次相见。
王断红赤着脚走在布满花纹的地毯上,她缓缓抬起手抚摸着四面起伏着帘帐,她哈着气,脚踏在阶梯上,她的手指触碰到薄纱上,缓缓掀开一条缝。
她看见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那手指干枯皱皮,床边跪着一个人,黑暗模糊了他的五官,王断红缓缓迈开步,她将帘子一掀,帘子抚摸着她的侧脸,她将两只手伸平四处摸着向前走着,她缓缓张开嘴,声音在空间里回荡着。
王断红(幼年)爹?是您吗?
跪在床边的人缓缓侧过头看向她,王断红看清他的五官,那样的年轻,王升缓缓抬起手一挥,王断红下意识地走到床边,一个人穿过她的身体,浑身裹满了白布,王断红瞳孔放大,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个裹满白布的人。
王糜(老年)家族…守护好…
那个人发丝随着风左右摇摆着,她缓缓跪在床边,王断红眼珠左右动着,灵台上的烛火闪过相框。
王断红(幼年)娘…娘!
又一个人穿过断红身体走过,他跪在床边,床上的人伸出一根手指落在床下,那个人双手攥住床上的人手指。
王断红瞳孔放大,她看着床上的人披头散发早已换了一副模样,王断红大步奔向床边的人,身后的帘子起伏着,她仔细端详着床上那个人的五官。
她看着床上那个人的五官变成自己熟悉的模样,她缓缓抬起手一摸自己的脸,又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戳床上那人的侧脸,只见那人头发变黑着,手指回缩着,王断红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人逐渐变成自己的模样。
床上的人看着王断红微笑着,跪在床边的王升直起身,他满头白发,床上的人刚想起身被王升的手摁回床上。
王升爸爸疼你…爸爸真的疼你…
王断红背后起了一层冷汗,她眼珠发着颤,脑门冷汗直冒,她张开嘴尖叫着后退着,她转过身手臂胡乱挥舞着,冲破一个个帘帐隐入黑暗中。
王断红(幼年)啊!杀人啦!
一个人坐在床边,床头柜的蜡烛火苗左右飘荡着闪烁着那人的侧脸,那个人闭着眼睛,头一低一低着,他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声呻吟,他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他看着床上的人面色扭曲,脑门冒着汗身体不停动着,坐在床边的人叹了口气,他眼眶泛着红摇了摇头,他屈下身侧躺在床边轻轻将床上的人抱进怀里。
王升(中年)断红…我在这…
他轻轻拍着王断红的脑袋,王断红眼角挂着眼泪,她哼哼唧唧着缩进王升怀里。
王升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扶着脑袋,天色蒙蒙亮,两个人抱着箱子走进屋里,他们看见精神不振的王升见怪不怪地走到桌前一拉椅子,王升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一下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两个人。
王升将手垂下,他满脸疲惫手指发着抖抻开攥住靠在椅子上的拐棍。
两个人将箱子撕开,二人相视一笑,他们将箱子一歪,哗啦一声,只见一大片美元钞票从箱子里倒了出来,王升愣愣地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钞票,那两个人将箱子一丢,其中一个人笑了笑,他的手拿起一捆钞票端详着。
王四福(青年)大哥,这只是海洛因厂半个月利润,这还不包括工人的工资,可多了…这些美元您来分配。
王成山理了理西服坐在椅子上,他将西服一掀,将袖子向上一挽,一块金闪闪的怀表从他衣服里掉在他手心。
王成山(青年)大哥,你瞧瞧,这表好看吗?现在的日子是真的好,这可比卖烟膏赚钱多了。哦…对了,大哥,说来你让我们赶快回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王升的手攥着拐棍放在自己正面前,他吸了口气靠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拐棍,他吐出一口气,刺眼的白光萦绕在他眼帘。
王升(中年)我让你们回来就是叫停你们的生意的,赚的钱也是够花好几代了,没什么必要了,想想别的活计吧。
二弟和三弟都愣住了,他们互相看了看,王成山笑了出来,他将手里的怀表放回西服里,他一挑眉。
王成山(青年)咱们沉默寡言的大哥竟会开玩笑了,不过这笑话太冷了,彻骨,消受不起。
王升站起身,他拄着拐棍向着书房走去,他缓缓将书房的门打开,一个小女孩赤着脚胆怯地从门口走出,她眼神透着惊恐望着桌旁的两个人。
王成山和王四福低下头,二人的手来回拧着,王升眼眶红了,他一吸鼻子,眼泪在他眼眶中打转,他声音发着抖轻轻一拍那女孩的肩膀。
王升(中年)断红…去玩吧…
王断红蹑手蹑脚地走到桌旁,她缓缓侧过头看向桌上那成堆的钞票,她嘴角动着,她缓缓从床上坐起身,看着躺在床边的王升。
王升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王断红手里握着一捧罂粟,王升瞳孔放大,他抬起手一把从王断红手里夺过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