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以为你再不会回蓉城了。”
说着,她嘴瘪了瘪。
照往常连织就该扑上去抱住他,但如今这气氛实在怪异。
宋亦洲笑了,支起上半身看她。
“不是打算收拾东西去京城,还惦记我回不回来?”
“我那是那是要上学!”
他稍稍莞尔,连织才知道他在开玩笑,她认真看着他,问,“上回方成想将我送去波西尼亚,是你的主意吗?”
宋亦洲摇头。
“我就知道”
宋亦洲看她强自弯唇,明明有满腔委屈,但却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他心头撕裂了一秒,扭头看窗外。
几分钟后,宋亦洲从袋子里拿出一沓文件。
“我知道你一直有在投资股票,这两年是牛市,可以小小试水。医疗和养老这几年涨势都不错,这叁股里面我各放了本金一千万,短时间不需要大弧度挪动。”
她愣愣地看着他,没懂。
宋亦洲又拿出了一沓资料交给她。
“这是菁华大学各位任课老师,系主任和院长校长的具体资料,其家庭关系和社会背景也在其中。你即将进入了这所大学,所有人都能是你的人脉。”
他拿出钢笔,在资料里勾出几个人。
“这几个人我和他们打过招呼,有什么困难随时找他们。”
连织:“宋总”
“还有件事。”
宋亦洲缓缓开口,声音低而沉,“建筑师行业垄断被大所垄断,好项目挤破头,我知道你志向不止是想做个事务所的职员。
你菁华大的师兄师姐和前辈好几次单干创业想挤进去,但都头破血流。这可以成为你的借鉴,但具体怎么做得你自己去拼。”
“我知道女性想往上闯非常不容易,可能得付出千百倍努力才行。”他道,“但世道就是这样,总得有人去带头,以后别人才能踩在你肩膀越来越光明。”
他眼神柔和,仿佛从容不迫刻进了骨子。
她看他几秒,忽然就懂了。
“宋总,这是分手的意思对吗?”
宋亦洲拳头忽而收紧,他迎视着她的目光。
“是。”
他顿了半秒,缓缓道,“对不起。”
她摇头,瞬间泪落了下来。
“其中你这么久没出现我早就猜到了之前从机场回来你电话打不通,我就在想这就是你们的分手方式吧。”
她说到最后居然笑了。
宋亦洲靠在椅子,明明也想笑,但牵牵唇角却满嘴苦涩。
“还有就是刚劲易折,这句话不无道理。在任何环境都别强出头。你可能自己都没发现你性格有时候挺傲,以后除非有十足把握。”
他道,“没必要先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连织挨个听着,不知点点头。
但她紧紧捏着文件,低着头,仿佛连看都不想看他了。
“宋总,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连织问。
宋亦洲摇头。
“没有了。”
“那我下车了,宋总再见!”
她拉开车门,从他身边擦过。
车厢里陡然一空,连着她的味道都渐渐远去。宋亦洲想起她走时连正眼都没瞧过他,他心脏猛地一抽。
“宋亦洲,为期四年,本金和利息我一定会还给你。”
她站定脚步,头却没回,“我也会一直往前走,不会停在原地。”
宋亦洲看不清她的脸,但却莫名懂了她的意思。
她不会再留在蓉城了,辰达再不会有连织这个人。
她也不会再等他。
她走得很快,不曾回头。
宋亦洲却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夜色透过车窗照进他的眼瞳里,像是狂风暴雨在翻涌。
突然他腿上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疼得他脸微微抽搐,额头也瞬间冒出冷汗。
腿弯曲只会加重疼痛,宋亦洲却任由自己这个姿势靠在座椅上,点了根烟。
明灭的火星在他手上疯狂燃烧着,烧到手指上的肉也浑然不觉。
方成在外面一直候着,很久之后才上车。
他劝道:“宋总,你这伤得尽快回去做康复,不能再拖了。”
宋亦洲没答他话。
他脸陷进黑暗里,声音却有些哑:“上次在机场你是故意放走她?”
方成沉默两秒,点头。
这不难猜,方成是跟着老爷子一路过来的得力干将,侦查和追捕的能力自然不差。
宋亦洲道。“这事我得感谢你,你有你的不得已,但我身边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人。”
透过后车窗,男人眼睛仿佛一汪死潭。
“从今天起你回宋家。”
方成第二天给连织发消息,让她去辰达办理离职手续。
连织去辰达的时候,宋亦洲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