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他盘踞近十年才有现在,这一走他真不甘心。
说到底都是那私生子搞出来的。
江仲鹤道:“接受调查或者出国,你自己选,你要是真进去别指望我捞你。”
“我去行了吧,你就不能指望你儿子一点好?”
江启明又道,“但今晚我得去趟蓉城。”
“你还——”
“我去看看希希不行?我这一走不知道多久回来。”
江仲鹤道:“有沉家护着,她有什么可担心。”
江启明冷笑一声:“你这做老爹的就是心大,你不疼但我这做哥哥的还疼她。”
江仲鹤脸色微变,最终缓和了些:“我只给你一天,明晚你必须离开。”
他警告道,“我会找人看着你,去那不准动什么歪心思。”
“嗯。”
连续十来天奔波,江仲鹤疲倦地揉揉眉心,自然也注意到江启明眼瞳里一闪而过的滚滚戾气。
宋亦洲这周在德国。
周五下班后,连织去了陆野警局一趟。
他们已经两个多星期没见面,以往都是陆野找她,还没下班信息电话就来了,仿佛随叫随到。
她的一切要求他都满足,想吃城西的包子,城东的奶茶。明明相隔几十公里,陆野都能便变戏法似的买给她。
如今骤然没了这么个人的存在,说不在意是假的。
谁曾想到警局后,陆野同事却说他出任务去了,今晚估计回来挺晚。
“野哥这几天还挺忙的,前几天为事还跑了躺隔壁省。”小张道:“织姐,你给他打电话呀。”
连织道了声谢。
然而一路上硬是拖拖拉拉没拨过去,她知道陆野于她的重要性,但想着曾经高中他长达两年的追逐。
如今地位颠倒,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到了小区楼下,这通电话才下定决心拨出去,听筒里绵长的声音仿佛重重缠绕上连织的心脏。
“嘟——”
她心也愈发忐忑,担心那么突然挂断。
然而电话接通了。
“喂?”
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连织仿佛半边耳朵都酥麻了。
“我刚才去警局找你了,你没在”
她一出口那股委屈劲藏都藏不住,那边有好一会没说话。
“我在外面,什么事?”
不同于以往的温和纵容,甚至带着股疏离。
连织在心里偷偷骂他,但她声音委屈巴巴的。
“陆野,我想你了。你好过分,这段时间都不来找我。”
她说着说着就要哭了。
陆野盯着虚空没说话,明明知道她又在说谎,但他喉头顿时发紧。
旁边有人叫了声野哥。
陆野“嗯”了声,声音淡淡:“我先去忙,待会说。”
电话就这样挂了。
这幅冷淡的模样让连织脸色十分不好。
她脾气上来想将他拉黑,然而想归想。陆野目前是她最长久的一张牌,她丢不起。
连织出了电梯。
此时快七八点,几盏声控灯悬于楼道,灯光昏黄,她走到门边,正要输密码。
然而手指无意往旁边一勾时,顿时背脊一寒。
她的头发丝不见了。
再活一世,连织安全意识极强,每天出门都会在门檐上缠根头发丝。
门只要一拉,头发丝瞬间断裂。
大半年来从没出过纰漏,怎么今天
连织立马拿出手机询问房东是不是今天开门了。
那头回。
【没有,我如果来会提前告知你。】
盯着这条信息,连织后背都发寒。
那是谁开的门?
小偷?还是寻仇?
小区安保极佳,不可能偷到她二十几楼来。
那就只有可能是寻仇,沉希目前身陷囹圄无暇顾及她。
那么里面的是
连织眼里翻滚着一丝惧色,脚步悄无声息往后退。
然而刚要进电梯,她脚下猛地一停。
照她和陆野如今的关系,以后怕是恢复了都会有隔阂。
这个男人揉不得沙子,霍尧曾经的存在会是他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她必须得想办法把这根刺给拔了。
现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危险来临面临失去,情爱才会翻倍。
连织将包里的小刀塞进屁股口袋,转身的同时给陆野打电话。
他接通的时候,她正在输入密码,清脆的几声后,门开了。
她轻声道:“我是想问你之前的面条你放哪了,我还没吃饭。”
陆野道:“在底下第三格柜子里。”
她关门开灯,转头去换鞋。
“哦,那你——”
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