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樊琪不会没事找事,问他为什么在这里。陈至谦已经跟她说过了刚刚见到了刘襄年。
“这样啊!”
虽然张月琴胖,但是樊琪和她妈长得很像, 冯学明认了出来,听樊琪妈在用上海话跟老两口说话。
他跟他们用上海话打招呼:“阿姨、爷叔好啊!”
听见这个俊俏的小伙子用上海话打招呼,三个人连忙停下, 张月琴点头:“你好!”
“我是樊琪和至谦的朋友, 我外公在这里住院。”冯学明笑得十分亲切。
听见女儿女婿的朋友住院, 张月琴问:“外公也身体不好?”
冯学明叹了口气:“癌症。来化疗的。”
一听是癌症,张月琴顿时觉得很作孽的,说:“老人家受苦了。”
“是啊!年纪大了, 还要受苦。”舅妈说。
“没办法, 谁叫他碰到了呢?”冯学明表情略带伤感地说, “不打扰了, 我先走了。”
看着小伙子走了,张月琴跟樊琪说:“人家看见咱们来打招呼,他外公住院,你也不去打个招呼?”
“不用了,这个人就是个生意人,到处说跟人是朋友的,我和阿谦跟他关系很一般。”樊琪跟姆妈说,她怎么可能去跟刘襄年打招呼?
张月琴一想也是,上海也有很多那种口惠而实不至的人,嘴上跟你恨不能穿一条裤子,转过身连说认识都算不上。
冯学明到刘襄年的房间坐下:“外公,晚饭吃了吗?”
刘襄年没好气地说:“吃了。”
“樊琪的舅舅搬到这层楼了。”冯学明跟钓鱼似的抛出了诱饵。
冯学明知道,他外公心里还是想着要陈至谦,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是吧?”刘襄年看向他,“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刚好看见,跟他们用上海话打了个招呼而已,樊琪的妈,看上去胖胖的,脾气很好。真不知道怎么会生出樊琪这样火爆脾气的女孩子?”冯学明状似无意地说。
知道外孙在钓他上钩,刘襄年想想刚才高老板说的话,他心里就难受,之前他想让至谦归宗,继承家业,现在就想让至谦看在自己是和他有血缘的份儿上,叫他一声“爷爷”,让他去了也能闭眼。
冯学明站了起来说:“外公,您好好休息。准备明天化疗,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