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拆开包装,把蛋糕托出来,“过了十二点,许愿就不灵了。”
这是小时候顾铭泽跟他说的。
顾铭泽下床搂他,看他插蜡烛。林野一根一根一根,一共插了六根。
“为什么插这么多?”顾铭泽逗他,“你盼我老呢?”
以前他们生日的约定,每长一岁,就插一根。
“补上之前五年欠的。”
以前说好每年生日都一起过,但他们都食言了。
“你以为多插几根蜡烛就能还清?”
“快许愿吧,寿星。”林野托起蛋糕,摆在他眼前。
蛋糕是六寸的巧克力奶油,正中间有两个手牵手的小人,一个穿西装,另一个背吉他。
如此精致用心的装点,必然不是林野的创意。但他不是不想,而是想不到。
六根烛火映进林野眼中,他瞳孔有漫天星辰,才会让人流连忘返,不甘愿移开。
顾铭泽双手交合,闭眼许愿。
他再睁开时,繁星还在,现实比愿望还美好。
“哥,生日快乐。”林野的嘴角也有星辰。
“谢谢。”顾铭泽吹灭蜡烛,又去看繁星,“你猜我许的什么愿?”
“我怎么知道。”林野红着耳朵,低头切蛋糕。
“想知道么?”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种说法,也是顾铭泽早些年洗脑给他的。
顾铭泽今天总被自己的胡扯打脸,“好,那不说。”
林野切下块奶油少的递给他。
顾铭泽奶油不甜,也不腻,林野应该提前和节目组嘱咐过。
他又塞下一口,才留意林野盘子里的大块蛋糕,“凭什么你吃中间,就给我边角?”
林野手里的那块,还是穿西装的巧克力小人。
“你又不爱吃奶油。”林野把小人的脑袋插下来,直接塞进嘴里。
顾铭泽瞪大眼,“你这么狠心,一口就吃了?”
林野又插上身子,毫无留恋之意,“不吃难道浪费吗?”
“行啊,我也吃。”顾铭泽端来蛋糕上的背吉他小人,大口塞进嘴里。
“幼稚。”林野嘴角粘了些奶油,舌尖舔了两次也没弄掉。
奶油却惹得顾铭泽心烦,“胭脂吻有了,再送个奶油吻给我。”
“你有病吧。”林野只顾着吃蛋糕,嘴角的奶油越积越多。
顾铭泽放下托盘,边说边解睡衣扣,“快点,还亲这里。”
林野:“刚洗完澡,你歇歇行不行。”
“没事,还可以再洗。”顾铭泽夺下林野的蛋糕,拉近他,“快点。”
林野挣扎,“我不,你等下又让我洗。”
刚才洗澡时,顾铭泽就以谁弄上的谁洗来强迫他,林野才不会第二次上当。
“那我弄你,我洗。”顾铭泽凑过来解他的纽扣。
“你神经病吧。”林野根本推不动他,“顾铭泽你唔、你唔放开!”
顾铭泽强行往他胸口贴奶油不说,还要他先夺去他嘴角的存货,再吻上去。
不讲道理,横行霸道,简直和恶霸没两样。
可对恶霸来说,起因是吻,但终点绝不会隻停在吻。
等林野再次被洗干净抱上床时,彻底没了力气。
顾铭泽把他搂在里侧,小心抚他耳根和嘴角,“睡吧,晚安。”
他把吻落在眼尾,回忆想说却没说的愿望。
入了洞房,就再也不要离开我。
顾铭泽回来的第二天,也是第二期节目的最后一天。
当天上午,两个人收拾好行李往外走,接应的车早在门口等候多时。
「呜呜呜又要见不到了。」
「下期是最后一期了。」
林野问他,“你还回老房子么?”
“不了。”顾铭泽看表,“我有工作,要赶过去。”
顾铭泽话音刚落,一辆黑车停在他们面前。他似乎很忙,简单和林野告别便匆忙离开。
每期节目中途会间隔一周,林野把自己关在家里的第四天,接到了徐雯的电话。
“你俩好歹营业一下行不行?”
“营业什么?”
“上一期节目结束,你们俩好歹回过老房子,顾总还接你回家。现在好了,你成天不出门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八卦记者全方位报道他们的感情进展,但两个人不见面,也不联系,难免让人生疑。
对家已经按捺不住爆黑料,说他们是纯营销,感情是假的,林野的路人缘也受到些影响。
“他有工作,很忙。”
没必要为了自己这点事,浪费他的时间。
“工作再忙,能有你重要?”徐雯叹气,“祖宗,再忙也有时间吃个饭吧?你把自己关家里,除了失恋,别人还能怎么想?”
“同样是参加节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