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常态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这段感情里,无数次的心有不悦,他都首先暗示自己,她没错,错的是他。
可是他这次甚至拿着放大镜去找自己的错,也挑不出一根骨头来。
他知道不停地送东西会给她心理负担,所以他降低频率;他也知道太贵的东西她拿出去惹眼,对她影响不好,所以他从来不送奢侈品。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面面俱到了。
他所有的耐心就是为了她的一个微笑,或者一张照片,就像其他收到礼物的女孩一样:
“哥哥,你觉得好看吗?”
从来没有过。
从失落,到隐怒,最后再到颓然。
那就算了。夜晚欢爱后,他抱着她,想,没关系,没关系,那就放着吧。
他一遍遍摸她的后颈,头一次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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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起撑开伞,从高盛投行大门走出来。
来往金融精英身着正装皮鞋,聊着股票指数,文件夹在腋下,手里拿着手机看新闻。行色匆匆,语速奇快。
他松了松领带。那像个紧箍的项圈,勒得他脖子难受。
不知不觉,他也成了这些人当中的一员。
手里的报表淋湿了一角,他装到文案袋里,掏出手机,首先弹出的是备忘录。
“距离她的生日:一周。”
他定定地看了这条消息一会,给胖子打电话。
“上次让你帮我问的事怎么样了?”
困倦的胖子一下子清醒了:“我操,你真要缺考?”
有雨滴顺着伞骨的形状滑下,落到他的皮鞋上。
他毫不犹豫:“嗯。”
“不至于吧……你爸知道不得把你打死!”
“行了,你别管了。”他走进来往的人流,“你那手续怎么办的?”
“拿到成绩单以后,你去办公室找john把一个啥表一填就行了。”胖子顿了一下,“不过我是挂科重修,你这是直接缺考,这性质不一样啊!”
“我知道。”
都知道。
但在他看来,陪她过生日的快乐远大于一场考试。
他就喜欢为了她随心所欲。
“算了……”胖子呐呐,“你非搞这个,我哪拦得住啊,你就强吧……”
“好意领了啊。”
“还不是看你是我兄弟。”胖子撇嘴,“要是薛月明在,绝对会骂你一顿。john邮箱发你了。”
“谢了。”
薛月明果然把他骂了一顿。
“有病!”她激动地差点从椅子上坐起来。
“在图书馆呢。”胖子拖长了声音,“小点声——”
她压低声音,难掩愤怒:“周起你理智点!你知不知道重修要花多少钱!”
“诶哟。您这担心真是多余。”胖子嬉皮笑脸,“我们小周啥都缺,最不缺钱。”
薛月明张了张嘴,好像是觉得跟他说话简直在侮辱自己,最终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行不谈钱,”她深吸口气,“缺考是有学位警告的,会记檔的!arketg research如果两次没有过,就没有学位证了!”
“知道啊。”他翻书,手指划过表格,停在“风险投资”一栏上。
“知道你还敢干!”她气不打一处来。
他没回答。
事情轻重他自有衡量。
胖子打圆场:“行了。他怎么想的你就别管了,也不是谁都跟你似的,整天抱着那成绩单不松手。”
她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了——
周起跟你不一样,方方面面都不一样。别用你的思想揣度他。
一股微妙的自卑涌上心头。
“……”她无声地抿了抿嘴,低下头去,“你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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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告诉白馨,自己是把考试翘掉来陪她的。
“你想去哪吃?”她笑眯眯地问。
“不去哪,就在家。”他甚至都没收拾行李,就装了个包,“你下面给我吃。”
他饶有兴致地观察她的表情。
她不为所动,莞尔一笑:“好啊,下面给你吃。”
他脸率先一烫。
她的眼睛看着清澈,实则勾人,她笑起来什么样,自己不知道吗?
他沉默地摸了摸裤裆处的坚硬。他真怕她也一无所知地衝别人这样笑。
“你转个身。”她忽然说。
“啊?”
他不明白用意,只是乖乖照做。
她坐在桌前,细细品味他身着正装的背影。
宽肩窄腰,最适合arani衬衣的剪裁,胳膊上起伏的肌肉能把高级的面料完美地撑起来,它们藏在下面,比他露出来更加撩人。
他的衬衣塞在裤子里,黑白交界的线条让她有种隐晦的欲望——想把他的衬衣从下摆撕开,想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