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意识到——今天的自己想法是那样疯狂。
她为什么变成这样?
是舍不得他吗?
她亲吻他高挺的鼻梁,人中,直接跳过嘴唇,接着是下巴,胡茬,她甚至不放过他下颌小小的痘坑。
屁股肯定肿了——她把头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咚咚咚剧烈的心跳。他的心跳和他快速的抽动频率一致,让她感到和谐。
“啊啊,嗯!”她闭着眼睛,仔细体会他带给她的快乐。
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如果时间能定格在他喷射给她的时刻就好了。
“好不好?”他喘息着,沙哑地问。
“嗯……?”
“哥哥好不好?”他继续问,一下一下大力开垦她的穴。
她被直达敏感处的撞击玩弄到失声,大小腿都收得格外紧,像是在抽筋,薄薄的皮肤下鼓起一块肌肉。
“好……啊!嗯啊……”
“重复一遍……”他捏住她的脸。
她神情恍惚,脸颊通红。
“重复!”
“好……”她的声音被性器的顶弄割得破碎,“哥哥……哥哥最好……”
让她释放。
也让自己释放。
在她越来越高亢的叫声中,他低吼,埋在最里面,神经集中在下体的喷射上,眼前就像出现了幻觉,模糊又美丽。
她的腿抖动着,他帮她按住,让她不过于激烈。他隐约听到她的呜咽。
别哭……
都给你,不要哭……
他艰难地从射精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
他和李子扬一起去的伦敦。
他爸提前给他租好了公寓,在离学校步行五分钟的地方。
“你得学会自理。”他爸在电话里说,“难道你还指望我在伦敦给你请个阿姨来吗?”
“我知道了!”他暴躁地挂了电话,盯着桌上那坨稀烂的——勉强能称作食物的——烤南瓜饼。
这里连炒菜的锅都没有,他走路去了两公里远的超市,吭哧吭哧拎回来了那口大锅——步行,他叽里咕噜带上比划跟英国人说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坐公交车。
他爸对此很满意。
“很好。”他说道,“下次如果你还是不会坐车,就走回来——直到你学会了为止。”
去胖子那里时,他看到楼下停着的吉普,才意识到自己是气昏了头——
应该让这家伙把他送回来的!
他的伦敦生活就在一次次糊掉的饭里和办手续的路上,鸡飞蛋打地开始了。
白馨不久后也开学了。
另外三个舍友都很和善。她和她们笑着往来,但从不踏足到某个人的圈子里——她一向喜欢抽身观察,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远处默默地看。
这能给她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女生之间的话题总是在几次试探性地互动后扯到恋爱上去。
“我还是单身狗呢……”叫郭慈的女孩永站在话题的中心,“真羡慕你们,我的天啊,赏我一个男朋友吧!”‘
会有的啦!
女孩们都咯咯笑起来。
“白馨呢?”郭慈问,“你有没有呀?”
她给人的印象总是寡言少语的,另外两个女生与她的关系就是平淡的点头之交,寝室里只有郭慈会三番数次热情地向她示好。
“白馨?”见她没有动静,郭慈又问了一声。
“没声啊,她是不是睡着了……”靠窗的女生说。
“是睡着了,嘘……”郭慈压低声音,“我们都小点声,别吵到她。”
白馨平静地看着手机。
她是寝室第一个装上床帘的人,她需要一个绝对私密的个人空间。
就像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任何睡意——事实上她是整个寝室入眠最晚的,很少有人能像她一样熬夜到两三点。
她在挂着耳机,听周起那边厨房的动静。
“你舍友刚才不是在叫你吗?”周起切着红椒,把煎好的蛋放在麵包上,“你怎么不出个声?”
先管好你自己吧。她想,你的烤箱到时间了。
他在摄像头里光裸着上半身,壮实的躯体在晨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年轻生命的鲜活。健壮的胸上是两颗褐色的乳头,他在流理台附近转来转去,找他的桶装牛奶。
强壮的肉体,流理台,厨具……
她又开始想入非非。
他走到水池边上洗苹果——挥金如土的胖子买多了,多到吃不完,成箱成箱地往他这里搬。尽管不好吃,他也只能凑合着解决。他还没胖子那么大的心,可以把一整箱水果都扔进垃圾桶里。
她听到他反覆抱怨:“妈的,时差简直要把人烦死!”
有那么几天他确实为了跟她视频几乎没睡觉,但他很快就撑不住了,下楼的时候差点一头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