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对这所神圣学府的践踏!”
沈逾沉默了一瞬。
阮阳又说:“太傅,您也是师长啊,您也该有决断才是……”说着,阮阳试探性地问道,“难道……太傅也和太子一样偏心他?”
沈逾听到这话,嘴角泛起虚伪的笑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笑容冷冷的,钻得阮阳心口一疼。阮阳咳了咳,别过头,说:“我的意思是,太傅和太子亦师亦友的,是不是想看在太子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逾只道:“你刚刚说的,单维意很恶劣,连你和闻鹿都打,肯定还欺负别人。但据我所知,他就只打了你们两个。”
阮阳心里“咯噔”一声,不知怎么接话:“是……是这样吗?”
沈逾又说:“阮阳,你明知道单维意是什么个性,却两次三番去激怒他,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何非要他退学?”
这话说得太过直接,跟一根箭似的直插阮阳的心。
阮阳心口大动,脸色发白:“太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单维意嚣张跋扈,目无尊长……”
“好了。”沈逾淡淡打断了阮阳的话,“你如果是认真想和我好的,可不可以跟我说一次真话?”
沈逾的话很庄重,又认真,配着他儒雅的脸庞,透出一股凛然之气,让阮阳也不禁为之一振。
阮阳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我这两次对单维意出手太过急迫了,让沈逾看出了破绽?
难道是因为他看出了我的算计,所以才对我掉好感吗?
有可能啊。
毕竟,沈逾和单维意基本上没有交集,他哪儿能移情别恋呢?
所以竟然是我对单维意出手,崩了形象,才导致攻略进度倒退?
阮阳推理一番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便立即调整策略。他摇头叹气,双目泪垂,握住沈逾的肩膀,说:“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了……”
沈逾看着阮阳,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说实话,阮阳的碰瓷大法也不甚精妙,沈逾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阮阳又兑换一个“琼瑶女主一滴清泪”道具,让自己哭出眼泪一颗一颗像水晶般掉下来的脆弱美感。他只说:“我只是……只是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单维意想从我这儿把你抢走……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我太爱你了……”
沈逾听到阮阳把单维意看作情敌后,心中不觉一阵讶异。
他和单维意之间的联系非常隐蔽,连敏感多疑的太子都没有察觉出端倪。这个阮阳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逾一想到阮阳竟然看出了首尾、还用这样低端的手段来阻止,心下就立即不悦。阮阳看出了他和单维意有问题,为此干了这些傻事,难免不会引起太子发现。如果让太子知晓……
沈逾脑子的念头不过转了两秒,就已有了决断,面上浮出笑容:“你也太多思了,这根本是没有的事。”
“真的吗?”阮阳半信半疑地看着沈逾。
沈逾点头,说:“闹了半天,原来是吃干醋。”
阮阳听着沈逾语带宠溺地笑看自己,心中一松:太好了,看来心结是要打开了。我的攻略进度应该能恢复了吧?
就在阮阳心头大石要放下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响起一段刺耳的警报:攻略目标沈逾对您的好感度直降为零。
这个“零”字刺痛阮阳的心。
阮阳震惊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逾的眼睛。
但见沈逾仍是温柔宠溺地笑着看他,还伸手拨了拨阮阳额前的碎发:“别多想了,好好养病。”
“那……”阮阳呆呆地看着沈逾。
沈逾以为他还在纠结单维意的事情,便说:“会如你所愿的。”
说完,沈逾转身就走了。
离开阮阳之后,沈逾径自前往太子居室。太子早就在那儿等着了。看到沈逾出现,太子便让小黄门倒茶。
沈逾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心里五味杂陈。
太子却不知道沈逾内心复杂,只说:“阮老师怎么样了?”
沈逾叹了口气,说:“他的身体倒是其次,就是心里不舒服。而且,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单大公子确实不太适合在学院进修,他的心很浮躁,这儿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个好去处。”
听到这话,太子眼光微沉:“所以,阮老师还是坚持要单维意退学?”
“这也是按照校规办事而已。”沈逾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
太子说:“阮老师不肯原谅单维意吗?我看他不像是这样心胸狭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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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轻轻一笑,说:“殿下,请听我一言。”
太子听到沈逾语气庄重,便也凝神道:“老师请说。”
沈逾语气柔和地说道:“太子和单大公子关系好,应该比其他人都更清楚,单大公子确实不是在学院修习的料子。”
太子不得不承认沈逾说得对,这个智商不高、心浮气躁的大公子在学院是纯粹浪费顶级教学资源。“只是……”太子还是下意识地维护自家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