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维意又不死心地上前,又说:“殿下,您可得替我们母子做主啊。我们母子快要性命不保了。”
单父眼眉一跳,狠声说:“孽子,还不退下,休得在太子面前胡言乱语!”
单维意拉着母亲,大声说:“我可没有胡言乱语,家务机器人现在还是安保模式呢。你敢说你刚刚没有要打我们?”
单父不愿意和儿子打官司,只恼恨地扭头对太子道:“说来惭愧,让殿下看到了这样的家丑。实际上,是这对母子不恭敬,扇了我一个耳光……以下犯上,如果这样还不管教,以后我还怎么持家?还请太子明鉴。”
太子看到单父脸上新鲜的巴掌印,又看了单维意一眼。单维意依旧理直气壮,说:“父亲要把外室当夫人,还出口羞辱母亲。母亲一时生气,才不小心打了您的。再说了,母亲是血统颇纯的地球人,打人也根本不疼吧?父亲却要用机器人打母亲,这两者能一样吗?”
单父切齿冷笑:“你母亲一时生气,打了我,那你呢?你摁着我的头,让你母亲扇我耳光,又是怎么回事?”
太子听到单维意摁住老父亲的头方便老母亲打耳光,也是颇为惊讶,心里又觉得好笑,没好气地睨了单维意一眼。
单维意却仍是抬头挺胸的,一点儿也心虚,大大方方地回答道:“我不是摁着父亲的脑袋,是护着父亲的颈椎而已啦。”
听到这话,太子险些又要笑出声。
单父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强词夺理!”
“好了,”太子沉声开口,“单丁山,我问你,你是不是有并嫡之心?”
单丁山脸上一白,一时喉咙哽住。
有道是“诸侯无二嫡”,并嫡是违法行为。
一般有钱人养着外室玩儿是合法的,但是要引进家门当如夫人,那就是违法行为了。
当然,这种律例大多时候都说摆着玩玩儿的,没有人会真的跑到世家大族的后宅里清点别人有多少个老婆。
……但是吧,太子还真来了。
单丁山连忙摇头否认:“当然不是。”
单维意却说:“怎么不是?你明明说了……”单维意举起手,指着云妈,说,“你说了,要让这个女人当我的母亲。”
单丁山脸色一僵,又见单维意继续说:“原本家母也都没说什么,直到你说要迎她为夫人、让她当我的母亲,家母大感受辱,才气得动手的。”
这话倒不是单维意胡说,而是真有其事的。
场面闹成这样,单丁山脸露惶恐之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味摇头。
太子其实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因为单维意,只能勉强屈尊降贵,看向云妈,说:“你是什么人?”
云妈惶恐说:“妾身名叫李玲玲……”
太子问:“你是单丁山的什么人?”
李玲玲回答:“我是单老爷的外室。”
说着,李玲玲转过身子,朝单维意母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吓得单父、单母和单云云都愣住了。单云云先反应过来,想搀李玲玲。李玲玲却推开他,只对着单维意母子流泪:“我在外头二十多年,没有一天生过僭越的念头,不小心怀了云云之后,也是处处谨慎,不敢让太太、公子知道我的存在。后来实在是没办法,老爷非要让云云回来,我也不敢说一个不字。但我知道,自己是不配进这个宅子的,所以不敢跟他一道回来。我还时时规劝教导他,做人要知足常乐。谁知道,他忽然就说要请我来住一住。我一个女人家的,没有主意。但我也说了,一定要太太同意,我才肯来的。因此,我刚来的时候就想拜见太太,然而太太不肯见我。我的心实在忐忑,天天都跟上刑场似的不安。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太太不愿意和我一同住。那我也不敢留下。但我必须声明,我绝对没有生过并嫡的妄念。希望各位贵人明察。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踏足单宅一步!只当我死了吧……”
说着,李玲玲流泪满面,好不可怜。
单父和单云云看着都非常痛心。
而单母听得眉头大皱,头昏了半天,才愣愣:“啊?啥意思?”刚刚李玲玲说了三百字,直球单母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单维意冷笑说:“简单点说,就是她怂了呗。求我们放她一条生路。”
单云云指着单维意叫道:“你这是仗势欺人、恃强凌弱!”
单维意作为恶毒炮灰,大声说:“我的爱好你别管!”
单云云哽住了:……
事实上,不但是单母听李玲玲的话听得头疼,太子对这些内宅唧唧歪歪的事也是相当不耐。他只说:“既然这样,就让李玲玲发还原籍,不得再踏足单家半步。”
听到这话,李玲玲脸白如纸,但她还是忍耐着点头答应。
看到李玲玲这样,单父十分心疼,发誓要补偿她,心里更憎恶单维意母子了。
然而,看到这件事能这么轻轻了断,受伤的只有李玲玲一个人,单丁山也放了一百个心,忙对太子说:“殿下所言甚是……”
单维意去粗暴地打断了单丁山的话,对太子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