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例子?”程楚修回道:“那没有的,家父在这方面最是严谨,长幼有序,若是长子没有成家,次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越过兄长的。”谢斐嗯了声:“这点你程家倒是比皇室还要迂腐。”程楚修一板一眼道:“程家百年来都是如此,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不错,你们老祖宗很有先见之明。”程楚修听不懂,疑惑地看向太子,今日殿下怎么奇奇怪怪的,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以往从不会问这种无聊的事才对。忽然,他心里警铃大响,“殿下该不会是想要我尚公主吧?”谢斐啧了声,没理他。程楚修如临大敌,正色道:“臣虽不会违抗皇命,但若是殿下真有此意,还望劝公主收回成命,婚姻大事并非儿戏,还得三思而行。”谢斐斜睨他一眼:“孤什么都没说,你就想到孤的妹妹了,你安的什么心思?”程楚修:“……”狱卒这时禀告:“殿下,程小将军,这个犯人晕了。”谢斐合上册子,冷眼道:“泼醒,继续用刑。”直到夜幕降临,谢斐才出了诏狱,他今日在诏狱呆了大半天,就连靴子的边缘和衣袍下摆都沾了污脏的血迹。他嫌弃地蹙了蹙眉。“回宫。”马车朝皇宫行驶,行至半途时,忽降瓢泼大雨,一道雷电从乌黑的天际闪过。听马车外传来雨水的声响,谢斐缓缓睁眼,问道:“今日大理寺是否有棘手的案件?”梅良心回:“是的殿下,一桩陈年旧案总算查出了最新的线索,想必今日大理寺的官员都忙得无法落脚了。”眼下这个时辰,又下了大雨,恐怕大理寺的人暂时都无法回家。谢斐心里忽的一沉。前两日得知姜唯洇的母亲是陆渺后,他特地派人查清楚了有关她母亲的一切,而当年陆渺便是在雷雨天断了气息的。想必今晚,姜重阶会选择在一个安静的地方陪伴亡妻。“掉头,去康华坊。”白天还万里晴空,谁知到傍晚后便开始乌云密布,狂风骤起。姜唯洇那会心里便隐隐不安,果不其然一到夜间就突然下了大暴雨。她在家里等了许久,也等不回父亲和哥哥。雷鸣声响不断,震耳欲聋。姜唯洇瑟瑟发抖裹着被褥窝在榻间的角落,泪水哗啦落下。屋外风雨交加,雨水拍打雕花窗的声音极其刺耳,摇晃的树影犹如化作一道道模糊不明的黑影像是朝屋内袭来。“娘……”她咬着唇,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强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