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怎么年轻,也该有孩子了。袁文清瞧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母亲就到刘家去给他相看媳妇了,许先生比袁文清成熟许多,想来早就已经娶妻生子了。
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说不上是什么。或许就只是好奇,他这样的人会娶什么样的女子?
想来要么是温柔贤惠,要么是如花似玉。他这么好的人,虽不是做官的,但到底是家境殷实,总是可以娶到心仪的女子。
“你把它打开吧,没什么不能看的。”
许先生站在她身后,听声音,似是觉得她好笑。
青岚蹲着身子,猛地一回头,见他正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日光。
他的玉冠被照得通透,脸却浸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她突然觉得这个情景有些似曾相识。
许多年前,有个人将她从水里抱上岸,那人当时也是背着光和她说话。她眼里迷了湖水,想看清他的样子,却怎么都看不清。
作者有话说:
嘿嘿,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发展哦~
今天单位事太多了,时间太有限,先写这么多~
71早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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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证
◎他声音里带了笑:“我这脸上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许绍元走进屋来, 见小姑娘蜷缩成了一小团,直愣愣地望着他,像个做坏事被抓到的孩子似的。
他笑吟吟地从她身后绕过去, 蹲到她身旁, 把柳条箱打开给她看。
“都是我用过的东西,随便看。”
他抬起头,却发现她压根没往那箱子里瞧,眼睛圆溜溜地只盯着他看,就好像头一回见他似的。
“怎么了?”他随口问。
青岚这才收回了目光:“多谢先生,我方才是有些好奇的。”
她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些小玩意上,随手抓了两个来看, 摆摆样子。
有个胖墩墩的土偶,是个小状元爷的样子, 头戴乌纱,一身绯袍还佩了红花,两只手攥成小拳头横在胸前。
青岚觉得这土偶的模样瞧着眼熟, 她好像也有过一个差不多的状元爷土偶。她那土偶虽是握着一本书, 动作不同,但模样和这个土偶很是相像。
“先生, 我在蓟州也有这么一个泥娃娃, 您这个是京师买的?”
许绍元接过那个土偶回忆了片刻,眸光稍显黯然:“这个应当也是蓟州买的, 家父买下让人送到京师来。”
青岚点点头, 觉得他似乎不大喜欢这东西, 便要将它放回去, 然而她的手触到那土偶的手, 觉得那土偶的小拳头里攥着东西。
她探出细细的指尖, 将那东西抽出来,发现那是一副红绸子做的小小的对联,上面还写着极精巧的小小的台阁体。但字的内容倒并不对仗。
“且以喜乐,且以永日。”、“愿吾儿安康。”
青岚倒吸了一口气,把那土偶送到许先生面前:“先生,令尊书艺了得,在这么窄小的地方写字,竟也写得这样好看。”
许先生却似乎从未见过那两条细细的红绸。他小心地将那红绸在指尖展开来,目光凝在那小小的字上。
“先生从前没发现?”青岚觑着他的脸色问。
他苦笑了几声:“的确没发现过那时收到这东西,并不喜欢,也不曾把玩。”
“哦”青岚抚了抚后脑勺。
“这些也都是您看过的书?”她指了指一旁书架上的书。
“书是家父的,但箱子里这些东西大多是他买给我的。”
“那令尊原先住在这里?”
许绍元摇摇头:“我十岁那年,他离了家,再没回来过。后来我打听到,他出家当了和尚我只是把和他有关的一些东西放到此处。”
父亲的事他极少对旁人说起。年少的时候是怕人知道,后来成年了,又觉得没必要提起。不过她既然问了,告诉她也无妨。
那些年,母亲对父亲的怨恨愈积愈深,连父亲的东西也见不得,若是不慎看见了,轻则也要发一通脾气,将那东西摔了剪了。他只好让人悄悄地将与父亲有关的物件全都拢到一处,藏到地窖里。后来有个同僚调任离京,要将这院子处置了,他便瞒着母亲将此处买下来,将那些物件移到了此处。
小姑娘反应了一会,张了张口,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他便冲她笑笑,不再说此事。
“等日后你真要搬来了,我可以将这些移到别处去。”他起身去整理架子上的那些书,将它们一摞摞地排整齐。
小姑娘连连道不必:“我用不到这间屋子而且我看这里面还有不少前朝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