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王断红随陈华伟拜访了龙云,白复成隐隐约约看见到陈亦灵的倾向,于先词从陈博术嘴里得知两广事变爆发,说出应对方法。
天花板的吊灯散发着黄灿灿的灯光,王断红手里握着一只红色的气球,气球拴着线在半空摇摇晃晃飞舞着,她哈哈笑着在大厅里奔跑着,陈德海挥舞着双臂在她身后追着,二人身上的衣服起着涟漪,楚书甄坐在楼梯上侧着头看着楼梯下耍闹的二人。
楚书甄眯着眼睛,脸上有些醉意,她看着两个孩子痴痴地笑着,缓缓抬起胳膊托着腮,眼睛一眨一眨着,发丝垂落在脑门随着风左右摇摆着,随着楚书甄被拉远,沙发上靠着两个人的脑袋,一个人手中握着酒杯举在半空,红色的酒水在杯中摇晃着,黄灿灿的光芒照在酒杯边缘。
随着半空的酒杯落下,一个人侧头看向身边的人,一声清脆的碰杯声响起,陈华伟侧头一看将红酒一饮而尽的龙云,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你现在都忙些什么?看你信里面说有些工作让你不开心?
龙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沙发旁的柜子上,他笑着望着在房间里来回跑着的王断红和陈德海,侧头一看陈华伟开口说道。
龙云看,孩子们永远不知道累。
陈华伟哼哼一笑,缓缓将手胳膊肘搭在沙发上,手指在半空微微摇晃着,龙云呼出一口气,抿着嘴眼珠左右动着,开口说道。
龙云共产党,是我送出云南的。
陈华伟愣了一下,侧头看向龙云,龙云神情复杂,苦笑了一下,拿起一旁的酒瓶朝着桌上的酒杯倒着酒,又是一饮而尽,将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的吊灯。
龙云也是巧了,当时薛岳找我要地图,我也正在想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得将那些红军送出去,就把地图交给下面的人开车去送,这样我可以交代被红军劫了嘛,一举两得。
龙云侧头看了一眼陈华伟,眼神有些无奈,哎呀一声缓缓直起身,他轻轻叹了口气,躬下身,胳膊搭在膝盖上,双手合十默默看着前方,开口说道。
龙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把他们送出去,当时我脑子里就这一个想法,没别的。后来呢,他们拿了地图就渡了金沙江跑远了,蒋公因为这事,还气的不轻。
陈华伟笑了笑,扭回头看向坐在楼梯上托着腮闭着眼睛的楚书甄,他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你后悔放走他们了?
龙云紧皱着眉头,侧头一看陈华伟,微微摇了摇头,王断红和陈德海趴在二人身后的沙发边缘,笑嘻嘻地看着二人,龙云将手伸向后方一摸王断红的头发,侧头一看王断红,对她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龙云后悔的滋味,我体会过,这次不一样,后悔是指如果再来一次就不会那么干了,可如果对我而言,如果再来一次,这么做依然是最好的选择。
陈华伟侧头看向龙云,龙云黑白色的身影站在讲台前,背后无色的青天白日旗随着风起着涟漪,一排排无色的话筒矗立在讲台上,一幕幕白色光圈闪过龙云坚毅的脸庞,陈华伟笑了出来,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你是不安。
龙云眼珠一偏看向陈华伟,无色的青天白日旗缓缓从墙壁上划落,青天白日旗在半空随着风起着涟漪,呼啦作响,龙云叹了口气,又躬下身神情复杂地看着前方,陈华伟抬起手一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我在上海的时候,我也放走了一批共产党,据说现在这些人在陕甘苏区官职很大啊,可又有什么值得不安的呢,政见可以不同,但为国为民之心不能改变。
龙云哼哼一笑,缓缓直起身,侧头看向陈华伟,开口说道。
龙云你看得开,还是那么理想化,咱们放走的可能是同一批人。
龙云默默看着前方,眼珠左右动着,一幕幕白光划过蒋中正的相框,开口说道。
龙云随大势而为吧,也没什么值得操心的了,老蒋说什么是什么。
陈华伟侧头一看龙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缓缓站起身,走到龙云身边,缓缓伸开双臂,龙云抬眼默默望着他,一阵阵金灿灿的光芒在陈华伟背后浮动着,他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我此次回来,就为抗日,所以,我是打算和老蒋的旧账一笔勾销,我是个军人,为国打仗不能含糊,抗日更是我憋了好几年的愿望,必操胜券百战百胜谈不上,但至少让日本人知道,中国人的拳头不是玉米糊,一碰就稀烂!
龙云默默望着他,嘴角逐渐勾起,王断红的手逐渐松开,红色的气球摇摇晃晃飞向天花板,一阵风吹来,红色的气球摇摇晃晃地朝着前方飞去。
王断红(少年)抗日?如何抗?
陈华伟仰起头看着气球,一阵阵风泛起他耳侧的发丝,龙云缓缓站起身,缓步走到陈华伟身边,他也仰起头看着在天花板缓缓前进的气球,嘴唇微动喃喃着什么。
楚书甄托着腮闭着眼睛,耳侧的发丝起伏着,气球歪歪斜斜划过身侧,线掠过她的肩膀,楚书甄嘴角上扬,逐渐露出一抹微笑。
风声呼啸,气球停在楼梯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