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孙小妹将自己酒馆改成了无产,白复成和娄悦中去抓人,却已人去楼空,他们将路上的所有人抓了,情报顺利送到江西革命根据地,由于白复成抓了洋人,大使馆来闹,陈博术叫白复成放人,白复成没有想到抓来的人真有自己同志,还毫不犹豫叛变,放走洋人后,他连带着无辜的人,全部枪杀。
一个人站在柜台前,她目光炯炯地微笑望着坐在几张桌前喝酒的人,他们有说有笑,有的人尽了兴勾肩搭背,有的人手中握着酒杯,站起身左右摇晃着身体唱着歌。
“长城梦,白日光芒作长江…”
“故乡远…月色皎洁比黄河…”
“庭院存落叶,落叶非无名…脉络尾相连…”
所有人缓缓侧头看向那个醉醺醺唱歌的人,他们缓缓站起身,走到那人身边,几个人互相勾肩搭背着高举着手中的酒杯参差不齐地唱着。
“风吹荒原,脚步踉跄…”
“星火燃枝头,花瓣成烬埋土壤,一壶往事道不尽…”
“风停催人老,步履瞒珊难去留…一个一个都要走…”
孙明昭两只手撑着柜台仰起头看向天花板,一阵阵红灿灿的光芒照在她的侧脸,风铃在门口左右摇摆,几根发丝泛起涟漪。
她缓缓俯下身一只手托着腮默默看着他们,上扬的嘴角旁,泪珠划过,她眼珠左右动着。
两个黑白色的人影站在房间里,光斑模糊了他们的脸庞,稚嫩的手里握着黄纸做得风车高举在半空,风将风车吹得吱悠悠地转。
随着风车在光芒下转动,一切恢复彩色,幼年的孙明昭在房间里奔跑着,她哈哈笑着,朝着远处两个模糊的人影奔去。
一阵阵金灿灿的光芒将孙明昭的身影模糊着,她的笑脸逐渐因为晃动变成重影,她扑到一个人脚下,母亲屈下身抱住她。
她稚嫩的手划过母亲袖子的褶皱,风车在母亲侧脸旋转着,父亲站在一旁哈哈笑着,母亲缓缓直起身,将孙明昭举到半空,一声声笑声在房间回荡着,父亲凑在母亲身边抬起手轻轻蹭着孙明昭的侧脸,父母相视一笑。
母亲将她举到天空身体缓慢旋转着,金灿灿的光芒笼罩着他们,窗外摆着一个花瓶,花瓶之中插着一朵玫瑰花在风中摇摆。
母亲将她递在父亲的怀里,父亲哈哈笑着紧紧抱着她,父母凑在孙明昭脸侧,轻轻吻在她的脸上,母亲缓缓直起身笑着看着她,她抬起手轻轻一摸孙明昭的侧脸。
母亲缓缓朝着远处走去,孙明昭侧头愣愣地望着她,只见她一转身抬着一只手对着孙明昭微笑着,天旋地转着,她逐渐闭上双目,身体向后倒着。
孙明昭瞪大眼睛,天旋地转着,母亲倒下的身体遮住她的脸庞,随着母亲倒在地上,黄纸作的风车掉落在父亲脚边,孙明昭站在父亲前面,她无声尖叫着,眼泪在脸颊闪闪发光,她大步冲向床边。
只见母亲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脸颊枯瘦,父亲缓步走到她身边,二人缓缓跪在地上,父亲的手紧紧攥着孙明昭的手,他缓缓俯下身趴在床边,肩膀一抖一抖着。
漫天风雪在空中飘荡着,灰暗的云层看不见一丝太阳,父亲躺在地上紧紧抱着母亲,他的双腿屈起向前艰难挪动着,孙明昭满眼泪水站在风雪中看着移动的人影,父亲的身体掉进土坑里,如绒絮般的雪花落在母亲尸体上和父亲的发丝上。
父亲的双手缓缓松开母亲的尸体,他抬起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土坑中哀嚎着,眼泪从他眼角挤出,雪花稀稀拉拉地覆盖着他的脸庞,他的脸沾着泥土,雪花在寒风中不时摇摆着。
孙明昭仰起头久久哀嚎着,风雪泛着她的发丝,根根发丝穿插着绒絮般的雪,在声音沙哑之时,她缓缓跪在地上,身体前倾着,逐渐倒在地上。
一个穿着现代衬衫的人站在破旧的酒馆中,一阵阵白光照耀着她的侧脸,她仰起头看着四周的一切,房檐,天花板挂着蛛网,四处堆着各色各样的布,五颜六色的,她缓缓伸开双臂,身体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旋转着。
王寻心我的祖母告诉我…孙明昭的母亲归去那天,她的父亲陪着母亲的尸体在土坑中躺着,孙家仿佛在那一瞬间死了一般,孙明昭也静静倒在雪中,父女俩似乎是在对尸体做着无限的道别,有时醒了,就能听见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直到…雪停的黑夜,她的父亲才从墓穴之中爬出来,将孙明昭抱回家,再出来时,母亲的尸体已经被掩埋了。
一只手从墓穴中缓缓抬起,一下扒住潮湿的泥土,他缓缓探出头,嘴中吐着白气,眼神涣散,他的手向前伸着,在地上爬行着,湿漉漉的发丝上满是泥土与未化的雪花。
他发白干裂的嘴唇发着抖,看着倒在雪原中的孙明昭,他眼中闪着微光,膝盖快速挪动着,白气在半空散去,父亲的手颤颤巍巍抬起轻轻落在孙明昭的头上抚摸着。
蛛网在破旧的天花板左右摇摆,王寻心坐在椅子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凌乱分布,她眼中闪着光默默地看着远处的柜台。
王寻心就在那天,孙明昭的父亲染上了严重的风寒,整日咳嗽,他并不在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