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白复成将日本带来的情报说给陈博术听,蒋中正得知后,说出攘外必先安内的话,王四福回家,要求增武装,白复成的电讯班办起来了,得知蒋中正的答复忧心忡忡,于先词不让于宝茵进军队。
柜子上留声机唱片旋转着,爵士乐在办公室里回荡,一只手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脑门上满是细密的冷汗,他的手背冒着青筋,眼珠左右动着,他不时抬手一擦眼睛,一滴汗珠划过下巴沾湿衣襟。
一只手缓缓抬向半空在办公室的门上一敲,坐在桌前的白复成浑身一抖,匆匆忙忙将手中的笔别在中山装上,他大口哈着气左右看着,一下将抄写的纸一折放进口袋。
他又一拉抽屉,将桌上的密码本塞进去,他大口喘着气,抬起手一拍胸口,气息瞬间变得平稳,他拿起桌上的文件,一翘腿搭在桌上翻着文件,轻声说道。
白复成请进。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推开,那人身上穿着军服脸上满是恭敬的笑意走到白复成桌前,白复成的双脚来回摇晃着,哼着留声机里的爵士乐。
他懒散地将手中的文件一扔,文件在桌上滑行着,白复成双手合十搭在胸口,手指来回搓着手背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开口问道。
白复成干什么的?没见过。
那人对着白复成微笑着,听着白复成说话声,连忙一鞠躬,他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在地上,屈下身打开公文包翻着。
他翻出一张委任状,双手捧着弓着身子递到白复成面前,白复成的手指敲着手背,眼珠一偏,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开口说道。
白复成念!
那人一抬头,连忙一点头将手中的委任状缩回捧在脸前,白复成抬起手一掏耳朵,侧头看着留声机上旋转着唱片,一个人声从他耳边穿过。
娄悦中民国十九年,国民政府任职令,兹任娄悦中为国防部电讯总台台长秘书,国民政府主席,蒋中…
白复成一抬手打断他,他一下将腿放下桌子,抬起手一下接过委任状看着,娄悦中尴尬地一点头笑了笑,又一鞠躬,白复成眼珠左右动着,将委任状放在桌上,开口问道。
白复成不…怎么没人事先通知我啊?
娄悦中神色胆怯,毕恭毕敬地,他侧头看向窗户,窗帘随着风起伏着,白复成紧皱着眉头半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他,风呼啸着,窗帘逐渐变成黑白色,陈博术黑白色的身影站在窗帘后微笑着。
一声闷雷在天空炸响,电花在灰暗的天空如无数利剑般,白复成黑白色的身影冒着冷汗深吸一口气,头向后一仰,四周变回彩色,窗帘后空无一人,却依然随风起伏着,白复成一下抬起手捂着脑门,头靠在椅子上,叹息一声。
白复成陈先生…确实说过,忙忘了…
娄悦中连忙走到白复成身边,白复成侧头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娄悦中笑着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说道。
娄悦中长官事情多,为党国抛头颅洒热血,忘了小事很正常的,请问长官我现在已经正式任职,有何事委派于我。
白复成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着桌子,深吸一口气眼珠左右动着,他的手指越敲越快,门外一台台电台滴答作响,娄悦中看着白复成那副模样,连忙又一鞠躬恭恭敬敬地说道。
娄悦中哦…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主动请陈秘书把我调到您身边的,我…参加过东征,那年我不到十六…资格是老,可是仕途一直一言难尽,可能是我没有进过军校学习的原因…当了好些年的大头兵,到现在也只是个尉级官…我知道您是日本回来的人才,为党国建立情报网络…
娄悦中我崇敬您,无比崇敬您,也无比热爱我们的党国,我几乎倾家荡产…各种送礼,才通过各方官员引荐见了一面陈先生,陈先生人好…得知我的想法,二话不说就把我调过来了,请白长官不要吝啬赐教,您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我就好,我不怕吃苦,我已经吃了很多年苦了…
白复成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他背着手缓缓转身向前走着,划过娄悦中身侧,白复成抬起手缓缓将桌上留声机的转针取下,音乐戛然而止。
娄悦中侧头一看白复成的背影,脸上露出笑容,笑容里满是满足与崇敬,他侧头一看白复成办公室墙壁上的蒋中正,眼中闪着光说道。
娄悦中其实我很感谢苍天的,因为当了那么多年大头兵,随着部队南征北战,还给我留下一条命,我身边许多战友都…当然…他们死得值了,因为死前的那一刻!他们仍在杀敌!
白复成的手指在桌上来回划着,他看着旋转的无声唱片,侧头看向娄悦中的背影,他背着手走到娄悦中身边,开口说道。
白复成我的确有一件重大任务交给你,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够胜任。
娄悦中眼中放着光,他瞪大着眼睛,一下转过身走到白复成面前抬起手一敬礼,他激动地说道。
娄悦中老师!您说!娄悦中若完不成!愿意自己削去头颅!
白复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着娄悦中那副模样,他侧头看向一旁,眼珠动了动,他开口说道。
白复成别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