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太文您换个人吧,今后关于共产党的,我一概不会管。
窗外一缕缕白光将汪精卫的脸模糊,汪精卫的手一攥,手背爆出一根根青筋,岳太文低下头看着汪精卫的手,他呵呵一笑,手指使劲点了点桌上的纸。
岳太文我是万万没想到,您汪主席与蒋光头是一丘之貉,我是因为您坚持联俄联共才跟随您得。
汪精卫的手缓缓抻开,手指直挺挺得伸向半空,他抬起手一挥,岳太文摇着头,不屑地笑了笑,他缓缓将腰上的配枪解下一下扔在桌上,汪精卫浑身一抖,岳太文大声喊道。
岳太文我不干了!如果国民党不坚持孙文的政策,连您都要背叛!那我就没有任何待下去的必要了!汪兆铭!我眼瞎了!还当你秘书!改天正式的辞呈信邮寄给您!
说罢,岳太文解着身上的军服,向着门外走去,他的脚步到门口之时,身上上衣被他扔在地上摔门而去,头上的军帽被他扔向走廊,随着他的脚步前进,踩在他的脚下。
汪精卫看着紧闭的大门,他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一缕缕白光扫过孙文的相框。
于先词坐在椅子上看着报纸,他听见敲门声,缓缓站起身将报纸一合放在桌上,他将门拉开,只见陈亦灵站在他面前,陈亦灵望着他,一只手穿过黑暗微微动着,她低下头小声说道。
陈亦灵(少年)于先生,我找宝茵。
于先词笑了笑,他侧头一看房间,抬起手一指上面开口说道。
于先词亦灵啊,你找宝茵,她就在楼上。
说着于先词后退几步,站在大门旁,陈亦灵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的手指在腿侧微微一动缓步迈进房间,于先词侧头一看她的背影,他一耸肩轻轻将门推了回去。
咔得一声,陈亦灵背后的于先词变得模糊,陈亦灵停下脚步,她眼珠左右动着,只见于先词缓缓迈开步走到桌前拿起电话开口说道。
于先词是白复成吗,校长刚才把电报发到我这了,他要我和你谈谈,来我家。
陈亦灵缓缓抬起手,她的手中冒着冷汗,一只手攥着另一只手的四根手指来回拧着,于先词缓缓将电话扣回桌上,在听筒离座机一步之遥时,他侧头看了一眼陈亦灵开口说道。
于先词亦灵,要我和你爸爸给你报个平安吗。
陈亦灵浑身一抖,她听着于先词那冷清的声音,缓缓侧头看向他,于先词的脸部从重影逐渐变得清晰,于先词笑着望着她,陈亦灵尴尬地笑着,她微微一摇头小声说道。
陈亦灵(少年)不用…我会回去的…
于先词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他笑着点了点头,缓缓拿起一旁的报纸坐回沙发上继续看着,陈亦灵扭回头深吸一口气,房间里格外阴冷,冷空气刺的她鼻腔发疼,她大步走向楼梯。
一只手握着一架纸飞机在半空缓缓前行着,桌上金灿灿的灯光照在她的手上,一阵阵风将她齐肩短发吹得泛起波浪,一阵阵灯光扫过她微笑的嘴唇,随着她咧开嘴露出两排牙齿,灯光上移,照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陈亦灵抬起手敲了一下房门,坐在椅子上手握纸飞机的于宝茵一下转头看向门口,她笑着喊了一声。
于宝茵(少年)来啦!
说着,她将纸飞机放在桌上,大步跑到房门前抬起手将门一拉,她笑着望着站在门口的陈亦灵,陈亦灵脸上是说不出的复杂,于宝茵抬起手攥着她的手腕奔向桌前,二人坐在椅子上,桌的另一侧靠着一片巨大的窗户,漫天的星辰一览无余。
一个人站在大厅里,他看着于先词手里拿着威士忌往杯子里倒着,于先词双手端着杯子走到那人面前,一杯酒水,一杯清水,一只手一抬,将装着酒水的杯子递给他,那人一点头双手接过杯子。
于先词一拉椅子,他坐在桌前,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橙黄色的酒水在黄色的灯光下散着气泡,自己面前的清水起着涟漪,于先词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他微微一笑。
于先词校长要去日本寻求军政界支持,校长的意思是带你同去日本,除了这个…你有没有兴趣在日本多住些时日,考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回来后必将受之重用。
坐在对面的人缓缓将杯子放在桌上,他眼珠动了动,犹豫一阵,他眉毛皱着开口说道。
白复成现在基本在赋闲,去倒也没所谓,不过此去留学,国内一时半会回不来了,是否对我党革命有所耽搁。
于先词低下头笑了笑,缓缓抬起双臂搭在桌上望着白复成,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若学了真本事回来,那是给中国革命加速,你不去,也对中国革命没有太大影响。
白复成微微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于先词,眼中闪着坚毅,他开口说道。
白复成复成定不负蒋先生所付。
于先词左右看了看,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大步走到白复成身后,于先词俯下身,他在白复成耳边小声说道。
于先词校长此去归国恐怕要结婚啦!
白复成瞪大眼睛,侧过头看向于先词,于先词缓缓直起身,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