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于先词随军打倒浙江,上海工人起义第一次失败,党内争议不断,经过激战,杭州乃定,共产党人总结经验教训,依然任用尹行之作为领袖,共产党人见时机成熟再次发动工人罢工。
一个人站在门口,他手里攥着一张纸,一阵阵风将他的军服的褶皱吹得发颤,他的脸上露出微笑,抬起手一敲门,便躬下身将纸放在台阶上,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回队伍继续前进着。
随着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人探出头来左右看着,她看着一队队士兵路过自己的门口,又低下头看着台阶上的一张纸,她弯下身拿起纸展开看着,她小声捻着。
崇敏三娘…在你收到这封信时,我不知道我们是回望而见还是天涯咫尺,宝茵睡了,她很喜欢广州的一切,每天都好奇的四处看,仿佛要把这里的一切收入眼帘,三娘,广州的夜很少看见星星,只能听得见某处传来的虫鸣,宝茵想念您,她总是将您给她缝的衣服拿出来使劲嗅…
于宝茵站在房间中央,她大步跑到坐在椅子上的于先词身边,她笑着抬起胳膊揽住于先词的肩膀,于先词哼哼一笑,将笔放在桌子一旁,站起身牵着于宝茵的手向着远处走去。
崇敏一只手捂住嘴,她笑出声来,而眼眶却逐渐充盈眼泪。
崇敏仿佛上面还能残存着故乡熟悉的气味一般…我总是开玩笑的对她说,宝茵,你省着点嗅,气味都钻进你鼻子里以后思母之情上来了,你嗅什么?
崇敏的眼眶发红,她迈过门槛大步奔向街道一队队士兵路过她的身旁,崇敏望着远方那一个个背影,她手里攥着的纸随着她的手微微发着颤。
空无一人的桌前只有一笔一纸,窗外一束束白光扫过那张纸,笔随着风缓慢向前滚着,于先词闭上眼睛,他的怀里搂着一双手套。
于先词宝茵说…母亲的爱已经渗透到每一根线里,每每只是抱着,都能感受到母亲就在她身边,如果有一天自己不抱着了,那一定是革命成功回到母亲身边了。
于宝茵站在房间里抱着一件衣服,她闭着眼睛将头埋进衣服里,她的脚步在地板上打着转,一束白光照在她的头顶,她的身体在白光下旋转着。
于先词侧过头笑着望着她,他手里的笔不时一翘一翘着,他眼中带着些许晶莹。
于先词因为到那时,她可以抱着她最爱的人,那是最真实的。
于先词站住脚步,他缓缓侧过头看向身后那漫长的青石街道,他缓缓将头顶的军帽摘下,神情肃穆地望着家的方向。
于先词我最亲爱的三娘,先词会一直照顾宝茵的,您多珍重,战事多变,少有来信,先词在此致歉,如果有一天,您看见我们的军队,我们的旗帜,我们的主义布遍了中国各地,却没见我回来,就拿一捧故乡的土作我的躯体,如果可以,替我立个碑,上面就写崇敏爱子先词之墓,男儿难诉爱意,当以骨肉敬之。
于先词笑了出来,露出两排牙齿,一队队士兵掠过他的身边,他将军帽扣回头上,眼中闪着光芒,转身离去。
崇敏一只手攥着信,她望着那些士兵愈来愈远,她一吸鼻子,缓缓侧过头,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一阵阵风将她眼帘前的发丝吹得左右摇摆,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露出微笑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眼角挤出,她缓缓抬起手将纸贴在胸前。
崇敏我最亲爱的两个孩子,你们留在家里那两封对未来美好憧憬的信,我一直都没看,我想等到天下太平的那一天,我们三个人一齐拆开,到那时,沧海桑田,天地巨变,想必再回看那时的理想,心中会别有一番情绪吧。我们三个人会不会因为那时的更加美好而喜极而泣呢?我们三个人又会不会因为未达预期而苦笑一声呢…
随着一声炮响炸起,街道上无数人仰起头看着灰蓝的天空划过一抹红色的火光,几个人在巷子里奔跑着,他们手里提着一杆长枪,巷子外的警察左右走着,随着一个人的手缓缓将枪杆抬起,那个警察缓缓转过头,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几个工人。
一声枪响划过耳畔,那个警察倒在地上,那几个工人大步向前奔跑着,一个人一下将那个警察的枪拽走塞进身边的一个人手里。
突然间,几队警察冲向巷子口,他们端起枪射击着,几个工人倒在地上,连绵不绝的枪响在耳畔划过,几个工人一下躲在一些箱子,建筑后。
一个人在走廊之中大步行走着,走廊之中满是红橙黄绿的各色纸张,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标语,他的脚步踏过几张纸,一扇扇窗户透进来的白光划过他的脸颊,他缓缓抬起手一敲门,双手将门推开。
房里坐着一个人,门口的人抬起手一敬礼,他走进房间,抬起手拽着一角的椅子,椅子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他将椅子拉到桌前,坐在椅子上开口说道。
付其参尹长官,第二次工人起义已经发动,我是来和您商量暴动事宜的,也请您签发准许暴动证明。
尹行之双手合十,抬眼望着付其参,他嘴角动了动,侧过头看向一旁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付其参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的神情,尹行之开口说道。
尹行之尔事先未从通知于我,却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