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天空。
付其参青天不再青,白日变红日,周主任说你要做好长期工作的准备了,你的共产党身份暂且就不要说明了。
白复成侧过头望着付其参,他微微点了点头,他沉默一阵开口说道。
白复成总司令多么好的一人,咱们都知道,他是孙先生思想坚定的跟随者,自那陈炯明炮轰广州府起,他任劳任怨多少年?他怎么可能和廖案有关系呢?这明明就是一场阴谋!
付其参将后背靠在椅子上,他看着那天空的白云一会变一个形态,如同白雾一般扩散,收拢。
付其参白同志,不要感情用事了,人是会变的,周主任想的和你一样,相信他,还给了他一些自己查到的材料,结果就被禁足了,现在那些材料都拿不出来了。他清不清白,只有他自己证明了。
白复成神情复杂地望着他,他抬起手一抹脸,侧过头看着陈华伟手里握着枪骂骂咧咧地对着车后那些残兵射击着,白复成手握方向盘,二人的身影变成黑白色,他哈哈大笑着。
白复成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他缓缓抬起手勾住上唇望着远方,身穿着一身绿衣,两肩的金色星星格外显眼,他的手指不时一搓唇上的胡子,他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牙齿,眼中闪着光芒。
白复成(中年)从那之后,我只和一个人说过我的共产党身份,等再见到付其参时,联系上组织的时候,时间将我们带去了整整二十年。这二十年里我终于明白了周主任所说的加入共产党单单靠勇气完全不够…
白复成深吸一口气,他望着付其参远去的身影,他微微叹了口气看向天空,几只白鸽在天空盘旋着,随着一声声钟声划过耳畔,钟楼炸起无数飞鸟在天空盘旋着。
一个人站在房间门口,他的眼睛透过门上的窗户直勾勾看着里面拿着电话的身影,他耳边传来雾蒙蒙的说话声,只见里面的人缓缓将电话扣回桌上,他嘴角上扬。
陈博术于先词…进来…有话和你说!
于先词深吸一口气,他一下将门打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陈博术的身影突然从黑暗中走出,他手里握着一迭纸径直绕过于先词走向桌子。
于先词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他一下转过头看向身后无尽的长廊,又看向桌前的陈博术,陈博术将纸放在桌上,眼珠一瞟电话,看向于先词,他抬起手对着于先词一挥,于先词眼珠移动着,脑门冒着冷汗,小声问道。
于先词你见校长了?校长怎么说?我老师的禁闭什么时候解除?
陈博术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抬眼看着于先词从桌上一迭纸中抽出一张眼珠上下动着,他大步走到于先词面前将纸立在他面前。
一个人背着手站在孙中山的相框前,他看着站在桌前的陈博术,他将桌上的文件递给陈博术。
蒋中正被牵连的人越来越多了,想让陈华伟这种党政一号人物走下历史舞台不是那么容易的,让周翔宇休息休息吧,别叫他查了,再查下去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乱子,他们不怕,有人怕,小心变成拦路虎。
于先词下意识向后一退,他看着迎面扑过来的纸,手指一抖,只见陈博术歪过头来,脸从纸后探出,他看着于先词。
陈博术难了,校长怀疑他和陈炯明有勾结,我和校长说了他妻子的出身,校长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他被耳语目染,因为不满我们,带着军队投了陈炯明,那是一场灾难,所以需要继续观察。
陈博术见于先词那难以言表的神情,他一挑眉缓缓将手垂下,于先词深吸一口气,他嘴角动着,转身便要走,被陈博术喊住。
陈博术这几天我给你派点人放你手底下,组织一下监视你老师的一举一动,由你汇报给我,你要大局为重,人是很复杂的,一个师生情谊不能让人对彼此了解透彻。
于先词停下脚步,他缓缓侧头眼珠一瞥陈博术,他转回头去板着脸眼珠左右动着,半冷不冷的回了一句。
于先词不用操心了,我会去办。
荒原中一队队人走向远处一处村落,他们就像一条蟒蛇一般弯弯绕绕着,随着他们的脚步越过枯草丝,村里几个人大步在黄土上奔跑着,路边一座座茅草屋草丝零落,他们冲到院门前一下抬起脚将那柴火搭的门踹翻。
他们直奔房间而去,一个人站在最前面,看着门上的铜锁,他抬起手一挥,众人点了点头他们左右张望着抓起地上的石块奋力砸向铜锁。
哗啦一声,随着链子应声而断,领头的人将门一推众人大步走进房内,他们左右环顾着,领土的人双臂一挥,众人四散而去。
他们拉着床边的柜子,拽着柜子一个个抽屉,又跑到床边趴在床底看着,他们伸出手在床底来回挥舞一阵,蹭着袖子上满是尘土,也什么没摸到,他们站起身左右张望着,几个人不停拍打着袖子上的灰尘。
站在房间中央的人抬起手一挥大喝一声。
姒矣奇把这里给我砸了!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些箱子找出来!谁先找到我就给他从箱子里拿几张大票自己用!
众人一听来了精神,一个人拿起一把凳子照着柜子拍了过去,柜子是单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