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声震天,自己的士兵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一皱眉抬起手一挥大喝一声。
于先词快,拉火!
随着轰得一声,军舰上的炮管冒出火光,炮弹向着对面炸去,几发炮弹落在叛军阵地上炸起千层浪,趴在地上的士兵见状,他们又重新站起身朝着叛军阵地杀去。
随着于先词的手一落,又是一发炮弹朝着江对岸飞去,一个人坐在桌前,他看着桌上的地图,突然间,门外传来阵阵异响,一个人左右看着,他瞳孔放大突然间将看地图的那个人扑倒在地。
只听得耳边传来轰得一声巨响,被扑倒的人瞳孔放大,一阵尘埃从房顶震落,尘埃散去,他看着身边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人,他眼神透着惊愕,身上满是尘土,他大口哈着气,抬起手摸着自己身体四处,颤抖得撑着地站起身,他仰起头大声喊道。
杨希闵来人啊!
于先词自己都没有想到,这误打误撞的一发炮弹直接轰到了滇军的指挥部,杨希闵差点就被他这一发炮弹炸死,他不敢想,当他攻占了车站看着被炸的指挥部,他有一刻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一个人推门而入,他手里握着一张纸,脸上满是喜色,陈华伟双手抱着胸口坐在桌前闭着眼睛,陈博术站起身他双手接过纸,眼珠上下扫着。
陈博术瞳孔放大,他抬起手捂住嘴,他抬眼看着面前的士兵,那个士兵一点头,陈博术肩膀一抖,哼得一声,陈华伟一皱眉,他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陈博术。
陈博术垂下手,他的气息变得急促,他一下将纸摁在桌上,脸上笑意难忍,可他仿佛忘了怎么笑了,只是浑身抽动,脸上的表情和僵住一样。
陈博术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他俯下身望着桌上的一排排子弹,他咧开嘴哈哈笑着,他一下直起身看向陈华伟。
陈博术于先词的炮弹直接炸在了杨希闵的指挥部,他们的师长赵成梁被当场炸死,杨希闵留下几队人便匆匆逃走,可那几队人马…完全不够我这个好弟弟打得,只要了半个时辰石滩车站就被我军攻占。
陈华伟愣愣地看着纸上的内容,他的手指来回捻着白纸,他颤颤巍巍吐出几个字。
陈华伟(中年)天呐…我的天呐…
陈博术看着陈华伟神情,他终于哈哈大笑起来,他的身影出现在陈华伟身后,他双手扶着陈华伟的肩膀,他仰起头大声喊道。
陈博术校长的人!陈总司令!我们给您报了仇了!这帮人不堪一击!
于先词的脚步缓缓迈入废墟,他走入被炸得不成样的房间,一阵尘土迎面而下,于先词一闭眼睛,一甩头用手一挥,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
几个士兵从他身后绕出来,他们跑到那几个尸体前翻着,他们将一个被炸得不成样的尸体衣服一翻,他们拿出一个证件跑到于先词面前。
于先词抬手接过证件,他将本子一翻,他神情恍惚,眼神变得涣散,身边的士兵见他的脸色很差连忙上前扶住。
士兵的声音在于先词耳边仿佛装了机械一般,嗡嗡的,被拉长了数倍,好像话语到他耳朵里被拧成了麻花。
“营长…您没事吧…怎么了…要不要回去休息…”
于先词大口喘着气,他咽了口唾沫,脑门冒出阵阵冷汗,他眼睛一眨一眨着,他仰起头,尽头的白光时明时暗,阵阵尘土旋转着落在他军帽上,颤抖地吐出几个字。
于先词杨军师长…赵成梁…指挥部…
一个人坐在桌前,他双手交叉,手指不自觉得来回拧着,他张望着四周,身边的嘈杂却在他耳朵里格外寂静,桌上摆着一双筷子,他嘴角动着,看向柜台一个人拿着勺子往瓶里灌着酒。
那个人直起身抬手用手背一抹脑门,她的手在衣服上的白布蹭了蹭,端着托盘走到桌前,她将托盘放在桌上拿起酒壶,手抬高,往杯子里一倒。
孙明昭(少年)你是第一次来我这吧,我敢说镇子里的人除了你,都来过我这里,包括你大哥。
坐在桌前的人缓缓伸出手攥住酒杯,一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孙明昭屈身坐在对面,她双手搭着桌沿儿俯身望着低着头哈气的王成山,她笑着说道。
孙明昭(少年)我可没兑水啊,我从来不干这缺德事。
王成山笑了出来,他抬起手一抹嘴,将杯子放在桌上,他一点头。
王成山(青年)实话和你说,这是我第一次喝酒,但是,这酒,好酒!
孙明昭一翻白眼,她托着腮看向一旁,小声说了句。
孙明昭(少年)猪鼻子插大葱,癞蛤蟆戴眼镜…
王成山一皱眉,他抬眼看向孙明昭,他一拍桌子,其他人吓一跳都看向他们这桌,王成山大喊一句。
王成山(青年)你在嘀咕什么?
孙明昭一挑眉,她一耸肩膀,站起身走到王成山面前,王成山侧过头望着她,孙明昭俯下身小声说道。
孙明昭(少年)装象…装文化人的前半句。
王成山也跟着站起身,他抬起手,孙明昭身体往后一缩,王成山将椅子一推,他追了过去,孙明昭一转身,二人绕着桌子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