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南北夹击广州革命政府。
陈炯明撑着桌子,他看着桌子上的地图,他手里来回倒腾着几个旗标,他一挑眉,将旗标落在三个地方,兴宁,河源,惠州。
荒原中,一大片军队向前行进着,太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刺眼的光线模糊他们的身影,只剩下黑压压一片,青色的天滚滚浓云向着前方奔涌而去。
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在走廊里奔跑着,他抬起手一推一个办公室的大门,里面的人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他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喘着粗气,嘴巴一张一合,急匆匆断断续续地说着。
陈博术报告蒋校长!陈炯明来犯!集结万人于惠州,兴宁,河源一带!企图夹击我们!如何是好!
蒋中正的手指动了动,他听力发达了许多,门外一声声脚步声在他耳朵里变得震耳欲聋,他一吸气,大声喊道。
蒋中正快去把所有人都叫来!电告滇军司令杨希闵桂军司令刘震寰!让他们集结军队!叫这两个人到我办公室一趟,共商讨陈。
陈博术刚想走,蒋中正一抬手指着陈博术的身影,他被蒋介石喊住。
蒋中正你等一下!那个于先词的病情怎么样了?可有大碍?他可不能倒!为我黄埔培养大批人才,我还没有来得及向他道谢。
陈博术转过头望着站在桌前的蒋中正,他笑了出来,轻轻点了点头,他转过身高声喊道。
陈博术以无大碍!只是过劳!休息数天!元气悉复!前日得见他的学生结业,喜极而涕,准备出院待命!
蒋中正哈哈大笑起来,他点着头,脚步轻快许多,在桌子前来回走着,他轻轻说道。
蒋中正好啊…此次讨陈就让他待在广州好好休息吧,告诉他休养生息,再为革命奉献。
陈博术点了点头,他抬起手敬了个礼转过身走向门口,突然间,一个人的喊声从门外传来,蒋中正一皱眉,他侧过头看向门口,陈博术缓缓抬起手将门拉开,只见两个卫兵拦着一个人,那个人不停大声喊着。
于先词请让我参战!蒋先生!这是我的请求!让我去战场干什么都行,侦察兵!炮灰!敢死队!我干什么都行!如果此次讨陈无我!我宁愿去死!
陈博术皱了皱眉,他望着于先词脑门上的汗水,挣扎的双臂,他抬起手指着那两个拦他的卫兵呵斥道。
陈博术住手!放开他!他还是个病人!如果他出事,一个脑袋都不够你们砍得!
蒋中正的手指在腿侧动了动,他一仰头,那两个卫兵一点头将手松开,他们对着屋内一鞠躬,陈博术侧过头看向蒋中正,只见于先词一理自己的军服,大步走进办公室。
蒋中正看见他领子露出来的内衣是医院的病号服,他无奈的笑了笑,抬起手挥了挥,陈博术一点头将门关闭转过身站在门口看着于先词的背影。
蒋中正先词,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身体垮了什么都干不成,革命需要你。
于先词皱了皱眉,他缓缓抬起手将领子一提,遮住里面的病号服,他笑了笑,抬起头望着蒋介石,他眼中散着坚韧光芒。
于先词报告校长,多少英烈革命亦需之,他们死亡的那一刻可曾有退缩之意?我于先词是军人,不是病人,军人的天职与使命是为国征战,而不是因为一些小病小闹躺在医院颐养天年!一个军人无法效忠国家是极其可悲的,如果我无法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我将生不如死!如果您执意要我留在后方,就请您看好我,战不成,不曾守,吾刎之!
一声声虎啸从房间内赫然响起,虎啸穿过蒋中正的耳朵,他背过身去,双手撑着桌子眼睛左右动着,他笑了出来,喃喃自语着。
蒋中正有此虎将何愁革命不成…
陈博术猜不透蒋中正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便上前两步攥住于先词的手腕,他摇了摇头,将于先词一拽,蒋介石一拍桌子,二人身体一震,蒋中正侧过头看向身后的两个人,他眼神闪着锐利,厉声喝道。
蒋中正炮兵连连长于先词!
于先词神情一愣,他侧过头看了一眼陈博术,陈博术笑了出来,他对于先词一挑眉松开手,于先词深吸一口气,他将腿并拢抬手敬了个军礼大声喊道。
于先词到!
蒋中正转过身面向于先词,他神情一脸严肃背着手,胸膛挺着,如同公鸡一样,他仰起头高喊道。
蒋中正你们随我去历代国民革命先烈碑前祭拜!
说罢,他一下拿起桌上的指挥刀大步走出办公室,陈博术和于先词对视一眼,二人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脚步一跑一跳地跟在蒋中正身后冲出办公室,蒋中正听着身后欢快的脚步声,他微微一笑,三人脚步愈来愈快。
一个人手里握着一支笔,他的手撑在书桌边缘,一声声沉闷的呼吸伴随在黑暗的书房里久久回荡,那个人的手缓缓落下,他将袖子一挽,笔尖儿触碰在墨水之中。
浓厚的墨汁裹满毛笔的细毛之上,他将手慢慢抬起,几滴墨汁顺着笔尖儿滴入墨坛之中,一个小孩一身白衣站在书房中央,她伸着双臂,等待着什么。
房间外的灵台上香炉之中冒出丝丝缕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