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也是你可以羞辱的?
王成山一吸气,他撑着地站起身,他咬着牙瞪大眼大声喊道。
王成山(青年)我是您的兄弟!才是真正属于这个家的人!她们又是什么?女人!迟早会做其他家族的人!
王升笑了,他缓缓挪开布绕过王成山,他一步一步走到门口,他缓缓抬起手扶着王断红的肩膀,王断红抬起头望着王升的侧脸,王升的手指轻轻敲着王断红幼小的肩膀。
王升(中年)真是白瞎了这一身笔挺的西装,对一个小孩子说出那么寒心的话,我们家里就你一人穿着西装,我和三弟早就脱了这衣服,一身长马褂。
王升的手攥紧拐棍,他将拐棍抬向半空指着王成山的背影。
王升(中年)西装的光鲜艳丽就能掩盖你身上的戾气吗?学西式,装西式,思想中式糟粕,举动西式糟粕,唯利是图!哎…断红啊!
王断红眼珠动了动,她看着王升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便应了一声。
王断红(幼年)啊……爹!我在呢!
王升笑了笑,手指轻轻一推王断红的肩膀,另一只手垂到身侧,拐棍敲打着地面,他一仰头。
王升(中年)女儿,听见他说的话没有…他可是很喜欢我那口大锅里的汤哟…觉得金贵的很呐!快去承一碗给你叔父!
王断红点了点头,她向前跑了几步停下脚步,她缓缓侧过头看向王升,王升愣了一下看着王断红的红脸庞,王断红露出一抹微笑,她低下头一步一步走向书房。
她闭上眼睛,身影划过两个人身侧,王成山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他侧过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被刺眼光线模糊五官的王升,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两只手逐渐攥紧。
王断红双手捧着一个碗,她望着汤里那只昂着头望着她的乌龟,王断红将碗放在一旁,她缓缓伸出手,手指接触在乌龟的脑袋上,乌龟一眨眼睛,将头缩了回去潜入黑色的汤药中。
白气熏陶着王断红的眼睛,她拿起大锅旁的大勺子,舀起一勺黑汤倒进碗里,她看着乌龟再次昂起头盯着她看,王断红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她双手捧起碗转过身闭着眼睛一步一步走出书房。
一阵阵微风将她的长发吹起,她走到王成山面前,胳膊举起,碗出现在王成山腹部。
王断红(幼年)叔父,我放糖了,放心喝,喝了病就好了。
王成山接过王断红手里的黑汤,怪味钻进他的鼻子里,他瞳孔放大,一下将碗摔在地上,王断红吓一跳,往旁边一闪,王升的拐棍一敲地面,啪的一声,他仰起头大声喊道。
王升(中年)喝了能生儿子!
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门外的猫头鹰跟着他的笑声一块叫着,王成山一吸气,他抬起脚一踹破碎的瓷碗片,他低下头看着王断红,他笑了出来。
王成山(青年)我们家做的害人的行市!你听明白了吗!谁都摆脱不了这个漩涡!
碗片里划出一条黑乎乎带着些许红色不知名的肉,王成山愣了一下他低下头看了一眼那条肉,他瞳孔放大,迈开步跑到一块柱子前,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显得格外震耳欲聋,他抬起手捂住嘴瞳孔放大,干呕着。
王成山(青年)蜈蚣…这是蜈蚣!
王断红上前两步,她蹲下身拿起那条肉左右看着,她的手将那块肉吊起,黑色的汤药打在碗片上。
王断红(幼年)不…叔父,瞧,这根是壁虎尾巴。
王升哈哈大笑起来,他走到那片破碎的碗片前,他屈下身接过王断红手里的壁虎尾巴攥在手心,他将那壁虎尾巴一抛,他仰起头看着那尾巴又落回自己手心。
王升(中年)你们都说对了一半,壁虎尾与蜈蚣都有,这个就叫龙凤呈祥。
王成山瞳孔放大,他呕的一声,嘴里吐出一滩黄水,他身体发着抖,王升在他靠的柱子前来回走着,他突然低下头歪过头来瞪着王成山,他小声说道。
王升(中年)你别吐啊…这多金贵啊…你偷喝…身体是不是越来越好了?这里面,可还有癞蛤蟆,天鹅肉,蛇胆…
王成山瞳孔放大,他一下抬起手打断王升,王四福眼珠动了动,他抬起手用袖子遮住嘴抿嘴偷笑着。
王成山(青年)大哥…厂子是一定要运营下去的,这关乎的是镇子里成千上万的百姓就业生存问题,我知道您有原则,可破坏了平衡就是没原则。
王升拄着拐杖,他将手里的壁虎尾巴扔进自己嘴里,他的嘴巴来回嚼着,他蹲下身抱起地上的王断红。
无数人站在门口,他们手中握着几片血书,他们面目狰狞地喊着,王成山一脸嫌弃,他将头低下,一下又一下撞着柱子。
王升(中年)你母亲离开的早,我这些年来不为干别的,就是试了各种办法做延寿汤,治病汤,了解各种事物的规则,我又何尝不明白人走茶凉这种事,神术我信了,人术我信了,西术我信了,邪术我也信了,一个陪伴你那么些年的人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你母亲葬的地方没有罂粟,清净的很,我做了口好棺材,就是想着自己疯想法把时间重新拽回来…
断红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