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井离乡!陈笃策!你不要去做他的军师!回来!你待在后方!
李定国和陈笃策停下脚步,二人的身影在大殿内晃动着,一束白光打在二人头顶,李定国笑了他望着陈笃策轻轻一拍他的肩膀。
李定国你听陛下的,我听说过你,你在京城中了探花,与那群腐儒不一样,就冲着你颠沛流离跟着历代先帝不畏生死,你和他们不一样,忠义之士,不能死。如果我们的事业成功了,希望你能带着我在京城逛逛,我们提着那个爱新觉罗的狗脑袋,招摇撞市,揪着他那小辫子,甩啊甩…让那群狗娘养的奴才和瞧不起我们的鞑子明白,我等!非等闲之辈!谁若嘲我们,咱就给他们主子的脑袋扔进他们怀里,现场给咱们二人表演哭丧。
陈笃策哈哈大笑起来,李定国望着他轻轻一点头,两个人互相一拍肩膀,转过身走出大殿,他抬起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剑柄,直到行数十步,才重重叹了口气。
从此…李定国与朱由榔再没见面,至于再和陈笃策见面,已经是几年后的事了,就在葚福县与米牟国交界处的荒原中。
李定国吴三桂!狗娘养的!跟你废话都脏了我的口!杀!
李定国将手中的长矛举起,双方大军瞬间冲在一块,李定国骑着马挥舞着长矛瞪着前面的吴三桂,几个士兵奔向李定国被他的长矛一下砍倒在地。
无数马蹄奔涌着,在天地之间踏踏作响,昏黄的土地带着黑红的血点,如同刚刚下起的雨打落在地,逐渐密密麻麻。
李定国望着桌子上的地图,他双手叉着腰一摇头,他抬起头望着营帐里的众人笑了笑。
李定国此次!我们就用之前歼灭那两个清王的办法打吴三桂,在磨盘山利用地形优势伏击他,即便我们无法将清军赶回关外,也必须把这个吴三桂的人头拿下,没有吴三桂这帮狗娘养的鞑子没一个能打的!杀了他不枉我们的事业!
众人点了点头,他们双手抱拳后退着,一个人走出营帐后,他眼珠左右动着,他看着身边的人逐渐散去,他的脚步逐渐加快大步跑出军营。
公元1659年,李定国率万人与吴三桂正面对抗,可很快寡不敌众,吴三桂率大军攻破昆明,朱由榔携陈笃策等臣成功撤于滇西,李定国在磨盘山打了人生最后一场战役,史称磨盘山血战。
一个人举着双手,他的手掌张开在半空中左右挥着,骑着马的一个人看着那个人愣了一下,那个人举着手缓缓走进军队里,他仰起头大声喊道。
卢桂生我要降!我是卢桂生!那李定国在前方等着各位钻口袋伏击呐!不要再前进了!我要降清!你们兵多将广!那李定国不过带万余人!没希望啦!
卢桂生笑了,他抬起头望着天空,天地旋转着,骑在马上的那个人瞳孔放大,他左右看着,大喊一声。
吴三桂快撤!把这人给我带走!他是功臣!快!
几个人见状一把揽住卢桂生的胳膊向着前方拖去,众兵纷纷跟在吴三桂身后跑着,李定国站在石头后,他的头靠在石头上闭着眼睛,胸膛一起一伏,几个人跑到李定国身边喊了一声。
“吴三桂突然撤了!怕是有人告密!”
李定国一下睁开眼睛,握着剑柄的手发着抖,他瞪大眼睛直勾勾瞪着荒芜的远方,一滴眼泪划过他的脸颊,颤颤巍巍喊道。
李定国有汉奸!追…追!
李定国的计划失败了,吴三桂提前知道消息撤退,伏击战打成了追击战,可李定国的万余人怎抵得过兵多将广的清军,终以双方两败俱伤告终,次日朱由榔得知消息便又带着众臣撤进米牟寻求庇护。
李定国站在滇西已经荒无人烟的院子,四处的破布飘荡着,破败不堪的景象映入他的眼帘,他气息发着抖缓缓迈开步走进大殿,他走到大殿中央的桌前,看着一身崭新的铁甲,铁甲上有一张纸。
李定国绕着桌子来回走着,他不时叹着气,又不时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他的手松开腰间的剑柄,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拿起盔甲上的信封。
“李定国将军见信如面,朕已带部撤至米牟,如果你拿起了这封信,即日起便加冠位晋王,朕心念你的功绩,实在不知道该给你什么好,朕已经一无所有,只有口头的宽慰,望将军了以朕意。”
一束白光照在李定国头上,他的手一抖,信左右飘荡着落在他的脚下,他泪流满面双手颤抖的抚摸着盔甲,身体发着抖,他的身体缓缓屈下,哭喊着靠在盔甲上,眼泪打在铁片上,他悲痛欲绝地小声喃喃着。
李定国陛下…您竟还是把臣当了外臣唷…
一个人坐在王座上,他望着跪在地上的人嘴巴一张一合着,他叹了口气有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吴塞吉唉!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让你们的皇帝陛下在此借住吗?我准啦!我给你们弄个茅草屋,你们住下吧,剩下的我就不管了,毕竟这是你们国家的内政,我也不好过多干涉,我还怕那帮清军发起疯再把我这里一锅端!
那个跪地的人站起身,他双手作揖,小声说道。
陈笃策谢…米牟王宅心仁厚,我等…
吴塞吉摇了摇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