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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交家族(1 / 4)

上话说到:明末吴三桂放清军入关,陈笃策中了探花,却闻李自成进京之噩耗,只得与诸皇帝颠沛流离,清军屠杀百姓,朱由榔忌惮众臣,恐死而无用,孙可望封王无果。

火车喷出白气,漫天的白雾模糊了窗外的视线,窗户上沾着些许水珠,两个人坐在桌子前,他们面对面坐着,一个人手里端着一个黑乎乎的汤水,他的手指勾着把手将那汤水凑近嘴边,他吹了口气,细细地吸了一口。

一个人手中握着一个铁壶走到另一个的身边,那个人看着从铁壶倒出的黑色液体,眉头越皱越紧,他诧异地问道。

陈华伟你们这火车上还能吃中药?真奇葩,吃点热汤都比这个好。

那个服务生听不懂他说的话,尬笑着轻轻一点头将铁壶端正向着下一个座位走去,对面的人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在托盘上,他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面前的杯子。

王升(青年)尝尝看,这个叫…西方人的茶饮,试试你喝不喝得惯,提神醒脑。

陈华伟一皱眉缓缓伸出手勾住杯子的把手,他学着王升的模样在杯子边缘吹了口气,小心翼翼吸了一口,他皱了皱眉,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双手抱着脑袋嘴巴左右抿着。

王升的胳膊肘杵在桌上,他捂住嘴巴忍着笑意,有些口齿不清,声音有些发抖。

王升(青年)缓缓,缓缓,喝喝就习惯了,人嘛,总要习惯一些新事物,不然就落伍了。

陈华伟摇了摇头,他抬起头看着王升,他的手搭在桌上将杯子推到桌子中间。

陈华伟王升,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没有什么事是中途可以改变得了的,就像我不喜欢吃这个茶,不是我排斥潮流,只是因为我吃不惯,因为这是我天生的口味,我不会因为大家都在追求苦了自己的舌头。

王升见他举手投足间透着自己曾很熟悉的情感,这种情感是他所熟知的,信命,信与生俱来的东西。更是他所生长的地方独有的,是一份坚守,也是一份骄傲。他便没有再提这件事,王升知道他心里想做得依然是恢复已经成为云烟的大明朝天下,他便转移了话题,他满脸的崇敬望着低着头的陈华伟。

王升(青年)您的祖辈陈笃策后来怎么样了?我很想听您讲完。

一提起这个,陈华伟终于恢复了刚刚的神采,他抬起头,像一个木匠碰见自己的本行一般熟能生巧的神情,他再也不是那副被“咖啡”苦涩气息冲撞的人,他就像是一个说书先生,声色张扬,或者是他那种文人气质所自带的兴奋劲,而往事,就是他的兴奋剂,这段故事独属于他。

两只手缓缓从黑暗中伸出,他的手中握着一个木刨,唰的一声,木刨划过木头,木屑落在脚下的地上,就像稀碎的过往时光。

寂静的房间,两个人坐在桌子两旁,帘子摇摆一阵,一个人一吸气仰起头大喊一声。

李定国晚啦!

身边人抬起手捂住嘴咳嗽着,他被李定国的喊声吓得不轻,李定国的手攥成拳头砸在桌上,水杯中的茶水被他的手砸得泛起波涛,左右荡漾着,几滴水花落在桌上,也落在李定国的手背上。

李定国在圣旨出去的那一刻他已经有了算盘,你让我去劝他,我怎么劝?已经晚了!我们现在只能盼着他不要赶尽杀绝!告诉你,陈笃策!乱世之中那些腐儒屁都不是…

陈笃策呆滞地望着李定国,他双目晃动,他摇了摇头颤颤巍巍哈出一口气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的袍子。

李定国侧过头看了一眼陈笃策,他叹了口气,手一抬托着腮望着远方,一个人的影子在漆黑的大殿晃动着,层层帘帐被一个人的手翻起。

大殿中央的人披头散发着,他双臂挥舞着仰起头嘶吼着,他的身影变成黑白色,脚步声愈来愈近,他双目泛着泪花一下转过头愣愣地看着穿过纱帐的人,那个人恶狠狠瞪着他,腰间欲出鞘的长刀散着寒光。

那个人将手一松,刀唰的一声掉回剑鞘,他缓缓抬起手一条腿缓缓屈下,他双手抱着拳头,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

孙可望陛下…臣来此,只想求得一封号,王!而臣效忠之心将与大明江山永存…

两侧的大臣互相看了看,他们个个将腰板挺的笔直,一只手握着折子举过头顶,手中的折子唰的一声散落在肩膀,他们大声喊道。

“我大明朝素来没有异姓王之说!即便封王!你也只配个二等王,平辽王!”

孙可望站起身,椅子上的朱由榔有些慌张,他看着那些激昂慷慨的大臣,他暗道不妙,只得将眼睛闭上,朱由榔耳边传来一声金属刺耳的出鞘声。

孙可望举刀与众臣相向,他满脸的愤怒,眼神如同一只恶狼在漆黑的大殿闪着凶光,只听得一阵阵脚步声从孙可望身后传来,孙可望心里前所未有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心他大喊道。

孙可望老子为你们这个朝廷征战抗清!收复失地!老子于你们合作之前便是国主而称之!你们这些该死的腐儒!阻我前程!碍我为大明一片忠心!今日要王不得!我便替陛下清理你们这些误国之虫!

孙可望将刀举起,他一步一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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