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安静了下来,可陈念安却并不好过,身体僵着被钟源抱在怀里,透过胸膛传来的每一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都是对她紧绷神经的敲打、摧残。
正宫和姘头对峙的修罗场,虽然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但其中的暗潮汹涌吓得陈念安恨不得当场晕过去,试问谁能承受得了这种煎熬?
陈念安的心理素质在钟源面前根本不够看,一想到丈夫曾经接触过反侦探、间谍等工作,陈念安就越怕自己装睡被识破,一旦有了这种害怕,身体就更僵了,像一块直挺挺的木板。
而且她第六感还察觉到了丈夫落在她身上的探究视线,要命
陈念安装睡的本事太差,先不说她急促的呼吸、狂乱的心跳好了,就连眼睫都是颤的,钟源不想让小妻子继续煎熬下去了,轻声在胸膛里打着旋。
“都到家了还装睡呢。”
意料之中的走向,陈念安”咻”地一下睁开双眼,尴尬地摸了摸鼻头,一双眼睛飘忽不定。
“老公对不起啊,今晚回来得晚了”
“都怪莫楷霖那个家伙,骗我今天是他生日。”
进了主卧,用脚后跟轻轻带上门,薄薄的眼皮往下敛。
“怕什么,老公什么时候怪过你。”
陈念安被轻轻地放到床上,仰着脸看着顺势坐在床沿边上的丈夫屈起手指往她鼻子上刮了刮。
忐忑的心脏瞬间安定下来,源源不断的感动涌入心间,陈念安扑到丈夫怀里,搂上丈夫的颈项,嘤嘤嗯嗯地哼着气撒娇。
“有药膏的味道,伤着了?”
钟源抬了眼睑凝视她,时间和经历赋予了这个男人沉厚的魅力,陈念安对着这双深邃的眼说不出违心的话。
低垂了眉眼,嚅嗫道,“没就是有点肿,莫楷霖那个狗崽子弄得狠了点。”
行动派的男人一声不吭地把她的裙子脱了下来,接着是内裤,把她推倒在床上,手扣着小腿折迭大腿往她胸前压,整个臀位都抬了起来,双腿间的密处在灯光下暴露无遗。
腰、臀、腿根都是男人手指粗长的指痕,馒头穴被奸得肿得不像话,鼓鼓的骆驼趾,小阴唇是透光的红,碰一下就要破皮了。
钟源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眉骨下压着乌压压的暗色,对上陈念安不安的眼眸,习惯性地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不听话就换个人。”
“那,那倒不至于。”
实在是分数还没达标,好不容易给搞到了九十分,陈念安万万不想前功尽弃了。
男人松开了她的腿,她马上并拢了双腿跪坐起来,缩着身体小心翼翼地看着大概起了愠怒情绪的丈夫。
“老公你生气了吗?对不起”
小女人瑟缩着肩膀,咬着下唇,清透的双眸里起了惧色,瑟瑟的模样像是被狂风暴雨肆虐过的小猫,连碰他一下也不敢,更别提撒娇了,可怜得不行。
知道是自己的模样吓到了小妻子,钟源放柔了眼神,把小妻子温柔地拥进怀里抱着,脸贴着脸蹭了蹭,然后吻上了她微张的唇。
跟莫楷霖狂风骤雨似地侵略接吻不同的是,钟源通常都是慢条斯理、游刃有余的,给足陈念安充分喘息的空间,不至于一吻终了陈念安要气喘吁吁好长一段时间。
陈念安眼里这才恢复了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劲儿了,窝在老公怀里”啾啾啾”地吻着那突起的性感喉结。
“莫楷霖最近气焰是挺嚣张的,让他去西北荒漠练练他,磨磨他的性子。”
男人的大掌落在陈念安的后颈,轻抚着,若有所思地说出这句话。
哦豁,疯狗要遭殃了。
“对,这个坏蛋该!”
陈念安马上换了站队,把脏水往莫楷霖身上泼,落井下石,顺带把自己摘干净。
于是矜贵的小太子被钟源调去了荒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不毛之地,给家里的电话打冒烟了都不管用,叫苦不迭只能熬着日子,两个月的时间黑成了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面颊消瘦眼神明亮,为他的气质增添了几分狼性。
莫楷霖被调到西北荒漠陈念安一点儿也不愧疚,而且他不在的这两个月她一点儿也不安分,和陈凯玩着推拉游戏的同时又看上了个新欢。
从南方军区新调来的指挥官,年轻斯文,戴眼镜,很有学识的那种调调。
但是人很冷淡,对示好的陈念安划清界线,克制又疏离。
陈念安没办法,只得求助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