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我一看他鼻梁上多了道青色痕迹,心中正疑窦丛生。”
“谁知正午时分祖叔急忙派人来叫我归家,说荣安公主来找你算账,我寻思着,姬晏的伤定是你打的没错了。”
他站起身,将小红杏抱坐在矮榻上,转而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拿那管玉肌膏,“你还别说,荣安公主挺贴心的,给你送药膏擦手,想来也是知晓她家皇弟面皮粗糙的缘故。”
他旋开管口,坐回矮榻边,挤出一点白色膏体,帮小红杏涂抹手背。
小红杏将脑袋枕到他胸膛,愤愤不平:“哼,明日我定要去玉家大宅找姬晏那个臭小子算账!”
江过雁听她还要去玉家大宅,心中无奈,嘴上却不再多言。
第二日,小红杏气势汹汹地去了玉家大宅,直奔湛园,脚步飞快,姬岑在后头追:“小妹,你且等等我!”
姬晏本来正在给一把梓木瑶琴调音,忽然感受到一股腾腾杀气。
他诧异地抬头望去,果不其然,透过窗瞧见小红杏正拐过月亮门,踏上鹅卵石小径,直奔他杀来。
姬晏一把丢下瑶琴,惊慌失措地躲到玉无瑕身后,“表哥,那个疯女人又来了!”
玉无瑕微拧眉,“阿晏,莫要如此称呼江夫人。”
话音刚落,小红杏已经杀进来了,她抬手一指姬晏,横眉怒目地喝道:“姬晏,你有种就给我滚出来!我们一对一单挑!”
姬晏从玉无瑕身后探出一颗脑袋:“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打,赢了也会成为笑柄!”
姬岑此时追上来,叉着腰,呼呼喘气:“小妹,你就算想和晏弟打架,也不用跑这么快吧?”
“岑姐,你不知道这个混蛋做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此话一出,众人齐刷刷将视线投向姬晏。
翠篁目露谴责之色:太子殿下真是小气,怎么跟江夫人一般见识!
玉无瑕眼神颇为犀利,沉声唤:“阿晏。”
只这么一声,姬晏就知道玉无瑕已经不高兴了,只好悻悻开口:“孤、孤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我昨日不过与江军司随意闲聊了几句。”
小红杏冷笑:“几句?你确定只是几句?”
“什么叫‘枕边教妻’?劳烦太子殿下解释解释!”
姬晏呵呵干笑:“你不懂这个词的涵义啊?那没事,孤教你,枕边教妻就是妻子若是犯了什么过错,做丈夫的,在私底下一定要好生教导妻子改正。”
“你不要跟我打哈哈。”
“你知不知道,你这句‘枕边教妻’害得我昨夜好苦!”
小红杏作势呜呜哭起来,形容十分可怜。
姬岑急忙上前,“小妹,你这是怎么了?”
小红杏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捂脸哭,哭到众人心发慌。
玉无瑕起身,走上前,放轻声音询问道:“你不说,旁人又怎知晓你昨夜遭受了什么苦楚?”
小红杏还是不说话,埋头泣哭,“不经意”间,衣袖顺着她擦眼泪的动作下滑,露出一大片红色痕迹。
玉无瑕眼神凝住,姬岑呆了片刻,问:“这是?”
小红杏眸中闪过得逞喜色,脸上却是无措神色,连忙将衣袖往下撸回去,掩饰道:“没什么,我没事。”
玉无瑕声音有些冷:“……他打你了?”
小红杏啜泣两声,慌张辩白:“没、没有。”
她心中狂笑,哈哈哈哈,其实那些红色痕迹只是江过雁昨晚啃出来的吻痕!
姬晏不敢置信,“江军司居然会动手打女人?”心头觉得古怪,江过雁看着也不像是个会动手的性子啊。
翠篁急忙道:“奴婢去拿药膏。”
小红杏忙劝阻:“不用了,我来之前已经擦过药了。”
姬晏上前来,面有歉色:“抱歉,孤不知晓几句话会让你遭受此等磨折。”
小红杏委屈抿嘴:“太子殿下是天潢贵胄,哪里晓得我们女子的辛酸?”
姬岑看着她连番精彩表演,心中暗叹,折服不已,了不得哟,若不是她见过江过雁,此番岂不是也要被小红杏给骗了?
果然,她那个单纯的弟弟愧疚到甚至说:“小红杏,江军司昨夜打了你几下,你现在也打回我。”
小红杏跃跃欲试,嘴上故作推脱:“如何使得?谁知道你过后会不会又去告状?”
“我这次是自愿挨打的!”
姬晏吩咐:“初篁,去拿把戒尺过来。”
初篁将戒尺拿来,小红杏不敢接,她怕姬晏得知真相后会找她算账,索性看向玉无瑕:“玉夫子,你是少帝师,由你来责罚太子,那是最适当不过的了。”
玉无瑕面色冷淡,隐有不悦之色,小红杏见状,伸手扯了扯他袖子,轻轻摇了摇:“好不好嘛?”
玉无瑕望她一眼,见她一双杏眼水亮亮的,泛着狡黠的光,心中微动,“嗯”了一声。
初篁将戒尺递给玉无瑕,玉无瑕接过,对姬晏道:“你伸出左手来。”
姬晏有点怂了,比起被玉无瑕打,他更乐意被小红杏打,毕竟,女